人說仇敵見麵,分外眼紅,羅生的臉上卻冇有暴露半分喜色,隻是隱含挖苦。
“這是火係靈果釀的猴兒酒。”一旁的李酒狂眉頭一皺,從空間袋裡取出個酒葫蘆,遞給木瑤。
不是彆人,恰是杜宜淵。
另一邊曲容容望著他這副癲樣,美目一橫,忍不住便要出劍。
“受傷?”不等木瑤迴應,曲容容頓時麵帶訝異,徑直反問道,“連噬金蟻後都不是你的敵手,你竟然會受傷?”
羅生欲言又止,半晌,終究擠出了那幾個字,“你身上帶傷,不如我們一起?你幫過我,我不會算計你的。”
六耳猿是風和土雙屬性的凶獸,氣力直逼二階凶獸的顛峰,也隻要這瘋子纔會為了一壺酒去招惹它,他的膽小妄為本身是服了。
話音未落,羅生已然麵露驚聲,道:“六耳猿,築基境凶獸?”
“要酒不要命。”他不由長歎。
杜宜淵的神情還是渙散安閒,隻是語氣裡微帶驚奇,“本來你是馴獸師。”
聞言,木瑤心中微驚,神情裡不覺多出了幾分不成思議。
木瑤頓時一怔,半晌,她微微點頭。
周禦和李酒狂則有些訕訕然,且不提秘境比鬥關乎退學資格,隻說他們以眾欺寡,一起追蹤,被人罵是在理取鬨也毫不過分。
羅生略帶躊躇地點了點頭,“我們羅家一貫有恩報恩——”
“人家都受傷了,你肯定要趁人之危?”幸虧她身邊另有個費事的,諸葛瀾忙攔住她,一邊歉意地望向木瑤,微微一笑,“你好,我是諸葛瀾。”
木瑤偏頭,望著他那張青澀中透著倔強的臉,暗自發笑,這纔是真正的少年,高傲,不善奉迎彆人,心機純真,不像杜宜淵那隻狐狸,明來歲紀差未幾,恰好奸刁得像個飽經世事的老頭。
“嗯,那猴兒酒就是從它的巢穴偷出來的。”一旁的周禦點著頭,瞟了眼不遠處衣衫襤褸的李酒狂。
“寒毒?”羅生微帶吃驚的反問,“寒屬性的凶獸在叢林裡很罕見的。”
“好!”杜宜淵粲然一笑,臉上竟然有了幾分少年飛揚。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不能這麼兩清的。”他態度慎重,語態樸拙,如同誓詞。
羅生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已不含怒意,隻要安靜,“競技場上見勝負。”
她微微點頭,兩人一時墮入了難堪的沉默裡。
“木女人,是我莽撞了,”周禦神采隱含歉意,微微拘禮,世家風采實足,“我觀你體帶寒氣,莫非是中了寒毒?”
世人見她氣色有些規複,自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