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無聲，不曉得有冇有被射中，孫燕轉動著眸子搜尋，嘴上試著說道：“第一次見你時，我唸的是甚麼詩？”

葉塘縣，又是一年新春過，元宵後，農夫下田，商家開鋪，大家盼望不愁吃不愁穿的敷裕日子。

孫燕在房內說道：“信賴你是寒鐵衣了，但你我瞭解不敷一年，相彆倒是七年零五個月，白日你再來吧，辰時開門，我煮好早食等你來。”

三年前的某一天夜晚，她保藏得很埋冇的潛水服，翱翔睡袋，翱翔靴，弧光槍等不翼而飛，在暗屜中，換上的是一支機括麻醉針。

好久，屋瓦上那人在說話：“當時我聽到兩句詩：第一句是，一朝失勢入青雲，忘懷身後乞食苦。第二句是，狂夫繁華毀芳華，意氣驕奢寒鐵衣。當時我冇有轉頭，不曉得哪一句是你在路上撿到的。”

“那要死多久？”寒鐵衣咬了咬牙，一發狠，死就死吧，歸副本身為本身已存了大把冥幣在天國銀行，怕個啥？

自發明機括槍的那天起，孫燕每天將槍攏在袖中，夜夜放在貼身處，他若再來偷，本身必定能驚覺，看他還能往哪跑？

“哦！”寒鐵衣恍然大悟，點點頭道：“那我歸去以後，往天國銀行的賬戶上再存多點錢。”

……

歸正殺不死人，先射翻了再說。

窗外的人在說：“燕妹，對不起！你長大了，我也長大了，聲音變了，我冇做到‘天上地下，心不離你，魂不離你’的大話。我真的是寒鐵衣，劉茂中，你如果還冇辯白出我來，明天明白日我再來找你。”

麻針剛收回，‘哎呦’聲卻在窗邊響起，瓦麵上往下掉的‘砰嘭’聲都冇聽到，人就到了簷下，真是咄咄怪事，世上竟然有比銀針飛得還快的人？

掛著‘寒鐵衣’名頭來挑逗的人冇碰到過，但聲音很陌生，不得不防，固然聽到寒鐵衣三個字讓孫燕內心劇震，但她還是毫不躊躇對著傳來聲音的瓦麵連射五針。

髮針無聲，穿刺瓦麵亦幾不成聞，入體就更無聲了。

……

他說過：天上地下，心不離你，魂不離你！隻要你幸運歡愉，安然吉利，我亦無他求。

室外的人在說話，室內的孫燕卻扣動按鈕，‘嗖嗖嗖’連射二十多針，覆擋住全部視窗。寒鐵衣曾說過：主動權必須把握在本技藝中，死的人都是話多囉嗦之人，要服膺先動手為強，後動手遭殃的原始法例。

孫燕固然笑了，手卻冇有停，持續對瓦麵射擊。機括內，一次儲備一千支針，暗屜裡還藏著一大包，這麼多年來，一向碰不到敵手，今晚不過足癮，恐怕今後都冇有這個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