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赫連铖真的知事了,慕瑛感覺,她該要去問他追回當年母親送進宮的東西。
兩人到了射蒼宮,騎射師父都不在,靈慧公主叮嚀馬伕牽出兩匹馬,與慕瑛一起在跑馬場上溜了幾圈,兩人你追我趕正玩得非常縱情,就聽著馬蹄聲嘚嘚而至,從跑馬場入口跑過來一匹馬,頓時那人歡聲叫喚:“阿姐,瑛姐姐,你們來射蒼宮都不喊我!”
“我就曉得你冇有想到。”靈慧公主對勁洋洋:“我已經讓啟哥哥替我到宮外去網羅些好東西了,你快些想想該送甚麼東西纔好,免得萬一皇兄不見你的賀禮活力。”
高太後無法,隻能由著靈慧公主去,隻不過卻拜托了高國公,請他去訪一名德才兼備的娘子,送進宮來教靈慧公主學學《女四書》這些文籍,起碼也得讓她曉得容言德工的首要。
慕瑛聽著勉強笑了笑,宮人們說的“年紀大了便知事些”,這個“些”字實在還包含了很多彆的意義,隻不過她也但願赫連铖真如小箏所想的那般,已經懂事。
“本日不是皇上生辰?你還去射蒼宮?”
慕瑛愣住了,生辰賀禮?她下認識摸了摸髮髻間的那一對桂花花簪子。
聽到這話, 慕瑛俄然便有些煩躁。
一個早晨, 滴滴答答的聲響彷彿冇有停歇過, 朝晨起來推開窗戶,就見著一串串的水珠走得又急又快,小箏“喲”了一聲:“大蜜斯,本來冇下雨,隻是融雪了呢。”
赫連毓策馬追上了慕瑛,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本日不是皇兄生辰?中午皇兄會在暢春園宴請百官,太傅大人那裡另偶然候來給我們講課?我本日一早就跟著啟哥哥出宮去采買了些東西,到時候瑛姐姐你挑一件做生辰賀禮送給皇兄罷。”
慕瑛隻能安撫她:“慧姐姐,黎娘子必定不會這般逼迫你的。”
本年春日彷彿來得特彆早,映月宮裡的樹上已經有了點點鵝黃, 彷彿隻要東風一起, 就能綻放出片片新葉,靠著宮牆的藤蔓,目睹著從灰褐色漸漸轉成了褐紅,彷彿有人給它們塗上了一層色彩。
慕瑛微微的笑著,擺脫了她的手,走到隔間換了一件騎裝:“走,我陪慧姐姐騎馬去。”
“唔……”靈慧公主撅了撅嘴:“那我隻能打打盹陪著你了。”
慕瑛心中一驚,朝靈慧公主點了點頭:“多謝慧姐姐提示。”
進宮大半個月了, 赫連铖倒是冇像本來那般到處找本身的岔子,可慕瑛卻總有一絲不舒暢的感受,她感覺赫連铖的眼神裡,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傷害, 彷彿是一頭冬眠在叢林裡的老虎,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跳出來,伸開血盆大口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