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铖的手藏在衣袖裡，握得緊緊，皺著眉頭看了看站在麵前的慕瑛，若早曉得她是慕華寅的女兒，他纔不會讓她站起家來，他要她一向跪在本身腳下，奴顏婢膝，等著她的雙腿跪得發麻，哭哭啼啼向他告饒。

他給了赫連毓大虞最高的封號，太原王，還賜下了最富庶的食邑：青州，赫連毓的吃穿用度都是對比最好的標準來，唯恐有任何閃失。在大虞，這位太原王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不但僅是他的崇高，更因為他的那純孝之心。

慕瑛被赫連铖盯得好一陣不安閒，從速低頭，如何再敢看麵前阿誰傲岸高貴之人？他眼中的冷峻之色寒如冰霜。

“父親！”這兩個字纔出口，慕瑛驀地感覺鼻子一酸，眼眶裡已有淚水晶瑩，不住的轉動，幾近要掉落下來。

“我們走。”赫連铖一甩衣袖，大步朝草坪那邊走了疇昔，靈慧公主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慕瑛：“如何了？你方纔獲咎皇上了？”

靈慧公主笑容甜甜：“來了來了，就在那邊呢，他們家兩兄弟都進宮了。”

因著赫連毓謙讓，赫連铖才得了東宮之位，才氣即位為帝，對這個弟弟，赫連铖心存感激，更何況赫連铖的生母高太後現在被尊為聖母皇太後，一力幫手著他，由不得讓赫連铖不對這位小皇弟多看一眼。

“不得無禮，這是太原王。”站在小男孩身邊的掌事姑姑叱嗬了一聲：“慕大蜜斯焉能用你我相稱？”

大虞舊製，為了確保外戚不乾預朝政，皇子若得了入主東宮的敕封聖旨，其生母馬上賜死。赫連毓這般推讓，滿是一片拳拳孝心，在場之人聽了皆是讚歎，隻說三皇子真是人間純孝之人，年紀小小就知要保得母親全麵。

“那……”靈慧公主遊移了一下：“那我先疇昔了。”

本日一進宮，就見到這大名鼎鼎的太原王，慕瑛打量了赫連毓一番，就見他生得唇紅齒白，一副聰明靈秀的模樣，公然是名不虛傳。

剛剛纔受了赫連铖的冷臉，俄然見著這麼和順的神情，慕瑛心中那種不快漸漸消弭，她輕柔一笑：“高公子。”

“我說使得便使得。”赫連毓的話裡有一絲孩子氣的固執：“大家見我都喊太原王，實在膩味，你我年紀差不了太多，也要這般循規蹈矩，實在可厭，我們姐弟相稱便是。”

高啟一愣，還是很順服的跟著赫連铖朝一旁走了疇昔，靈慧公主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看，又望瞭望慕瑛，有些奇特：“慕瑛，我皇兄彷彿對你有些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