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閉上了,再也睜不開了。
穆雲驄看他,卻又不像是在看他,他那雙猩紅的眸子瞪著他身側頓時那道纖細的女人,“朕錯了太多次,這一次,朕不能再錯了。”
伸脫手來,彷彿想要觸碰她的臉,血汙了她的大半臉頰,但是她的麵龐仍舊清麗如此,傾國傾城,傾他的心……
兩人都有半晌的沉默,穆雲驄冷冷空中對穆雲霜:“朕曉得,你等這日已經等了好久了。”
來人靠近,那般潔白又那般不成一世。
她的眼淚終究滾滾地落下去,和著血與淚,她麵前一片恍惚,再也說不出話來,本來,統統愛,統統恨,到了本日,統統都成了徒然。
“小時候,朕欠清婉,以是護她……若笙,我隻是恨你對穆雲霜好。我穆雲驄這輩子……隻愛過你一小我。”
穆雲霜愣俄然仰天大笑,一躍馬下,拔出佩劍:“來吧!”
他漸漸地從她懷裡溜下去,最後半跪半坐在了地上。
那是保他命的藥,必然在他身上,但是甚麼都冇有,冇甚麼都冇有。
“你折磨我這麼久,如何能這麼等閒就死了,穆雲驄――”
是虧欠嗎……
她彷彿瞥見他笑了,那麼溫潤潔淨的笑容,一如很多年前阿誰少年。
穆雲驄彷彿笑了,“看,你愛的人……是我……”
穆雲霜的馬都是從瀚南練習過的,很烈,慕若笙倒是一個起家便能躍上去,穆雲霜騎上一匹和她並排的馬匹,由一眾將士護送分開行宮。
渾身的血像是涼透了。
穆雲驄的劍刺了過來。
穆雲驄,你為何要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