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你嗎？[第1頁/共2頁]

第二日慕若笙醒來的時候，身側的床榻已然空落，她睜著眼睛望著頭頂華帳繁複勾畫的鳥獸圖案

那晚穆雲驄的心是奪位以來第一次安靜。

她的神采紙普通的白，卻並未推開他。

穆雲驚鴻不敷月早產，身子弱，自出產後便由幾個奶孃顧問著，一天睡覺的時候很長。

他謹慎翼翼向前，輕手將她攬到懷裡，慕若笙不知甚麼時候醒來了，卻冇有展開眼睛，昏暗裡，聲音沙啞降落，“陛下，是你麼。”

慕若笙的聲音背對著他甕裡甕氣從隔著被衾傳過來，“鴻兒已經睡下了。”

好，好，隻要你內心有朕，而後朕能夠甚麼都不計算，不計算你與二哥私通，不計算你算計婉兒……

一世安穩……

他壓抑著欲翻湧出的情感，嗓音淡淡的，“朕來看看……鴻兒。”

“那朕……今晚安息冷棲宮，明天一早看過鴻兒以後再上朝。”他說罷和衣躺上床，眸光微斂，好久，擁住她薄弱纖細的後背。

慕若笙，本來你也在思念著我。

小鶴低頭應了一下，上前幫她清理手指頭上的血跡，一邊出身一邊看她的神采，“娘娘，早上陛下看望小皇子，小皇子還冇醒，陛下臨走的時候說……下了早朝會再過來。”

“你恨我嗎？”

要起家時才發明十指的指甲竟在睡夢裡全數刺進掌心的肉裡，她一行動帶出血淋淋的血肉。

她不說恨，她說……是你嗎……

她擔憂的是她的神采，不是她的手。

慕若笙始終風輕雲淡，“小鶴你又說胡話，昨晚是皇上夜宿冷棲宮，我該有甚麼事……”

慕若笙竟然悄悄地笑了，“好。”

早朝過後，穆雲驄果是直接朝冷棲宮來，他乃至來不及換下朝服，那一身金色富麗的龍袍叫冷棲宮裡的宮女皆不敢直視。

“嗯，”慕若笙麵上冇甚麼神采，好久，出聲，“小鶴，一會兒把這指甲給我修掉吧。”

陛下……是你麼……

他擁著女人像是擁著天下上最貴重的珍寶，麵上儘是忐忑又不安的心對勁足，很快便沉甜睡去，斂上的眸光未曾發覺，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女人臉上的涼薄和恨……

穆雲驄心底的猶疑在她這一句話被狠狠崩潰，滾燙又飽滿的熱血似澆在貳心頭之上，他抱著她，幾近要用今儘力纔不讓聲音裡的欣喜顫抖出來，“是我，是朕。”

“不要說了，若笙。”穆雲驄緊緊抱著她，她的身材按捺不住的顫抖，沉眸，“你已經為朕誕下皇子，隻要你肯乖，不要想著逃竄，不要想去找穆雲霜，朕也能夠給你寵嬖。即便不及婉兒，也必保你在宮裡一世安穩。你……情願的，你一向傾慕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