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腹部有痛意襲來，一陣比一陣激烈，林清婉手裡還剩的半塊糕點從手中跌落下來，她俯身捂住腹部，蹙眉，“陛下，臣妾的肚子……”

……

慕若笙神采一白。

穆雲驄低下身子來，鉗在她下巴的力道逼她顫抖，“婉兒從中午到現在，隻吃過你一塊糕點，你說你冇籌算傷她，那你實在是要……傷朕？”

不過，她林清婉，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給那些權貴大臣，即便這是她的親骨肉……也不可。

她曾真逼真切愛過他的，他也曾信賴她的逼真的，若不是……她搏命把那塊統領一半慕家軍的銀符給了穆雲寰。

她有些痛恨母親和本身當初的眼拙，竟會感覺三皇子會稱帝，想方設法懷上他得種，成果他竟是第一個敗的皇子。

“你做甚麼――”

很多盆熱水被端了出去，又很多盆血水被端了出去，直到後半夜蘭亭宮才規複了可怖的安好。

可惜她愛他太深。

好久，慕若笙一瞬不瞬的看著那盯著她的這人間最高貴的男人，嗤嗤笑出聲來，“不是――”

“慕若笙――”好久，穆雲驄薄唇動了動，那張漂亮的倒置眾生的臉上充滿陰沉，“你如此陰狠侵犯小婉，是妒忌？”

慕若笙笑出聲來。

林清婉躺在穆雲驄懷裡，好久纔看向她，臉上掛著淚珠，淒楚慘白，“三妹……你好暴虐……”

“婉兒，”穆雲驄一向緊緊擁著懷裡薄弱的冰清玉潔的女人，沉眸，“彆難過，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如果能傷，也就好了。

穆雲驄目眥欲裂，兩步衝到她身前，扼住她的下顎，竟是不顧臟汙手指直接探入她的喉嚨。

鮮血順著腿間流下來，穆雲驄看著那一片可怖的殷紅，驚怒，“太醫――宣太醫――”

此點心貴重，之前全部幕府也隻要慕若笙的母親會做，她想嘗一塊都不輕易，冇想到到頭來，幕府正牌的令媛，也會淪落到半夜給她送糕點的境地。

慕若笙抱著脖頸咳嗽，“我冇傷她，也冇要傷你――梅花糕裡冇有毒――”

梅花糕裡含花麝，林清婉曉得的，但含量不敷乃至她流產，她隻是為了讓糕點聞起來好聞，讓穆雲驄更有胃口罷了――

再說，她底子不知林清婉有身孕。

太醫已經仔細心細查抄過梅花糕，跪，“皇上，此物裡含有花麝，去淤通經，妊婦大忌。”

她一貫良善，即便是糟汙她的人的孩子也說過要扶養，此時，她如何能撐得住？

幸虧……穆雲驄愛她至此，竟不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