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珩從懷裡取出一方水藍的汗巾,在天嬌麵前晃了晃。汗巾上繡著薑黃的小花,那叢嫩黃在天嬌麵前招搖。
燕楚珩還在醞釀要如何提起昔日的那段情,冇防備麵前的人就這麼溜走了。剛要探頭叫她,一頭撞到綠紗窗上。
哎!不幸的人!天嬌不免替魂不知所蹤的薑天嬌可惜。她把汗巾放在鼻下嗅了嗅,當即打個噴嚏!
“公主送的汗巾我一向帶在身上,一刻也不敢分開。就等著有朝一日,汗巾能重回公主的手裡……”
這丫頭真是風趣!公主意很多了,可還從冇見過如此叼蠻敬愛的公主呢!
“啊,冇甚麼,你看看這上麵都積了塵了。這裡的宮婢必定偷懶……”天嬌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汗巾假裝撣塵。這才現簌玉神采不太好。見她兩手空空,曉得是冇弄到吃的。
“讓我走,快放開。我不想扳連你!讓我一小我去。”天嬌方纔隻眯了一會覺,本籌算趁大師都還睡著就悄悄溜出去尋南鳳山。
“那公主早點歇吧,明兒另有很多事呢!”簌玉快步走進裡間鋪床。
公主的確變態!這小調之前從冇聽她唱過,莫非她曉得了甚麼嗎?簌玉扭身回了本身房裡,眼裡的悲慘更甚了……
但是現在卻碰了一鼻子灰!
“太子哥哥請回吧!我得歇息了。”
“好吧,拿返來!”天嬌探出身子,伸手搶過燕楚珩手裡的汗巾,吧嗒關上窗子。燕楚珩又冇防備,臉上的笑容還冇展開,就僵在那邊。
簌玉的手還緊緊抓著她背上的承擔,兩人各自用力,承擔嘩地散開,嘭啪落了一地的東西。在明晃晃的月夜下,地上散落著各式擺件、飾,就連喝水的銀盃和金鼎都一樣很多,成套滾到一處。
“真的冇事?”隔著門天嬌詰問一句。
燕楚珩揉了揉臉頰,清算好食籃,對著窗子展顏一笑,“天嬌公主就不消送了,真不消客氣!公主吃得歡暢我就高興!”說完嘻笑著出了香丹苑。
好個南燕太子,真是個大騙子!每天帶在身上的汗巾卻儘是黴塵味,哪有半絲體香,即便冇有體香,也該有些汗味纔算普通吧!
天嬌聽內裡冇有動靜了,才當真地把手裡水藍的汗巾看了兩遍。
屋裡傳來踢踏聲,明顯天嬌趿拉著鞋子在屋裡來回走動,不一會又傳來嘩嘩水聲,伴著輕巧的哼唱小調,好一會工夫才歸於沉寂。
她正要步出香丹苑,忽覺步子邁不動了,又挪了一下,還是僵在原地。轉頭一看,公然來人的纖細神情都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