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在小姑子跟前坐了會兒,又去了杜鴻的房裡。奉侍的司琴和知書來拜見過了,杜母又細細的問了些杜鴻的吃穿,以及功課。
杜氏感喟道:“這也是命啊。就看鴻哥兒有冇有這個福分了。”
司琴和知書又欣喜了杜母幾句。杜母坐了會兒,曉得書院裡散學還早,是等不到兒子返來了,臨走前交代司琴道:“鴻哥兒返來時,你給他說一聲。初八三蜜斯的生辰,讓他有個表示表示。不成失了禮數。”
司琴忙擺手說:“不是缺錢。”
司琴口中固然承諾著,可臉上卻暴露幾分難堪的神采來。
司琴道:“奴婢也說不上來,不過確切冇有之前親厚了。爺現在連遣我們去問安都不敢了。看模樣三蜜斯也想和我們這邊斷絕來往。”
兩處莊子上就派了人過來給榮箏送東西,通許厲莊那邊是常繁華頭娘子過來的,送了五十個雞蛋,二十束掛麪,另有兩隻大肥鴨子,兩隻大鵝。蘆塘這邊是梅芬她娘過來的,給榮箏帶來些自家曬的乾菜,另有本身做的醬菜,各一小壇,一樣另有五十個雞蛋,白勝春好不輕易掏來的一罐蜂蜜也一併送了來。
“那是為何?”
榮箏身邊可用的人未幾,給紫英購置嫁奩的事,她交給了奶孃去辦。肖王氏倒能按著錢數來,給榮箏擬了個票據。
轉眼間就要四月了。春季垂垂的走到了序幕,夾衣換成了單衫。馬氏房裡的門簾已經掛上了黑漆竹簾。
榮箏留了孟嬤嬤喝茶,按例有了上等的封賞了孟嬤嬤。
“如何不風雅,齊家就這麼一個外孫女,不心疼她心疼誰。對了,浴佛節你要過來嗎,到時候我們一道去大相國寺上香去,好不好?”
杜母到:“就看這裡的院試了。如果過了院試,好歹也算是有了功名。來歲又是大比之年,等過了鄉試就好了。”
杜母目光一沉,緩緩說道:“我能有甚麼籌算,我們家的家道你也是曉得的。隻怕二房還瞧不上。前麵你說要讓鴻哥兒有了功名纔去提親,現在想來怕是趕不上了。”
“如何呢?有甚麼難處,是不是缺錢?”杜母忙將身上的一個荷包解了下來,荷包裡另有幾塊散碎銀子,估計有二三兩的模樣。
榮箏對杜母客氣不足,卻始終親熱不起來。她留杜母吃了午餐,杜母纔去了三房那邊。
杜氏熱忱的號召杜母喝茶,又道:“你的一片情意,送到了就對了。我傳聞她孃家給她送了一箱子的壽禮了。”
兩人喜氣洋洋的給榮箏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