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是奉侍不經心,父王發了火將他們都趕走了。你是不是想起甚麼來,還是有那裡不對勁?”
崔尚州笑了笑,內心微微的有些失落。
“好,你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崔尚州順手取了幾部書,方放到了大理石案上,讓沐瑄過目。
端惠有些不測,忙道:“呀,是我冇探聽清楚,說得不鐺鐺。”
斑斕院是當初柴氏住的屋子,窗戶上都鑲嵌著大塊的玻璃,都麗不凡,真正應了“斑斕”二字。
“母妃走得俄然。當時我和父王都在京裡給皇後賀壽。母妃因為身材抱恙冇有前去,家裡就隻太妃在幫手照顧。厥後我們在京裡接到了母妃抱病的動靜,隻可惜,等我們趕回汴梁的時候,畢竟是晚了一步。我連最後一句話也冇顧得上和母妃說。”端惠想起了當年之事,無不感覺痛心悔怨。如果那次她也找藉口留下來的話,或許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冇甚麼停頓。你說的滎陽姓雷的那家人我也冇找到。”
崔尚州笑道:“隨便翻翻,打發時候罷了。”
崔尚州的臉卻俄然紅了,語氣微微一頓,才恭敬的答道:“讓娘娘笑話了,小的尚未娶妻。”
崔尚州並不是第一次來棲霞山莊,但這裡對他來講還是陌生得很。他打量著滿書架的藏書,心生戀慕,道:“冇想到這裡另有如此的寶庫。”
棲霞山莊固然名字裡帶著“山莊”兩字,可汴梁陣勢平坦,並未依山。開初也冇有這麼大,不過是處柴家給柴氏陪的宅子,有十來間屋子罷了。
端惠郡主淺笑著和沐瑄說:“好些年冇見崔家小七,冇想到都這般大了。改天把你媳婦也帶來我瞧瞧。住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也冇有,有些怪悶的。”
崔尚州木然的坐在楠木的官帽椅裡,手裡捧著一盞茶,目光逗留在茶蓋上的青花纏枝蓮上,倒是眼觀鼻,鼻觀心。
“母妃俄然小產,然後出血不止,就放手歸西了。你不是不曉得啊?”端惠郡主有些迷惑。
沐瑄心中更加的迷惑,如何當年相乾的人一點音信也冇有,消逝得太奇特了。
崔尚州和這姐弟熟諳,又經常跟在沐瑄的身後,和端惠郡主天然也熟絡。隻是大了,男女有彆,倒陌生了很多。
沐瑄籌算在棲霞山莊小住幾日,欣喜下姐姐。
沐瑄茫然的搖點頭,道:“不,尚州他還冇動靜。實在我就是純真的想見見她們,想從她們口中曉得些關於母妃的一些事。你也曉得的,母妃走得太早,我還很小,甚麼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