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笑道：“是永壽公主的侄兒。”

肖王氏點頭說：“是，蜜斯倒料著了。”

飯罷，方太太和馬氏陪著王嬤嬤說話。榮筠姐妹等都退了下來。榮箏和榮笙彆離回本身屋裡去了。馬氏讓奶孃把榮笙帶歸去晝寢。

王嬤嬤接著又問：“不知你們家大蜜斯十幾呢？”

“喲，那是大女人了。嫁奩甚麼的早就籌辦齊備了吧，不知定了冇有？”

方太太望著王嬤嬤笑吟吟的臉，揣測了一番，才緩緩說：“我們正籌辦過了燈節回京，預備春季的選秀。”

榮箏點點頭。她心中獨一所擔憂的，就是大姐的將來，想著要不要探聽清楚王嬤嬤到他們家來，是奉了王妃甚麼的號令來的。或是說王妃對大姐到底有甚麼設法。

大伯官運亨通，得力於他的才調，和大姐入宮並冇多大的乾係。

王妃聽了，倒有些驚奇，隨即又嘲笑道：“喲，想著去是攀彆處的高枝了。倒是不幸了我們瑢哥兒，一片癡心，冇個好了局。”

方太太喜好聽如許的話，可明天聽著不免有些發虛。王妃遣了身邊的婆子來問這些話，王妃到底是甚麼籌算。她倒是不敢問的。

皇家嫁娶，也輪不到方太太說甚麼，隻是隨聲擁戴兩句。

“我們這些人家的女孩子都是嬌生慣養捧出來的。你們看看我們家大蜜斯，那不消說是有郡主封號的；二蜜斯是娘娘跟前親養的，現在婚事已經定下了。剩下的就是三蜜斯，自幼在娘娘屋裡長大的，娘娘待她和二蜜斯也冇兩樣。現在也定了洛陽的陸家。另有四蜜斯、五蜜斯，哪個不是手內心的疼。”

王嬤嬤猜度道：“娘娘預備和三爺實話實說麼？”

“娘娘，他們家的大蜜斯是要預備春季待選的。”

妯娌倆這纔回了房。

恰好肖王氏出去了，笑著稟道：“蜜斯，太太讓您疇昔商討燈節的事了。”

大姐歸天的動靜傳來時，她剛養了琪姐兒不久，身子還冇有規複。隻讓廖顯幫她在菩薩麵前上了香，供了經卷。現在想來也不知廖顯到底有冇有做這些。

王妃皺眉道：“這個你就彆問了。他們榮家想要攀高枝，我倒要看看，那榮大蜜斯有冇有如許的福分和運氣。”

榮箏叫了紫英，主仆倆去了馬氏院子裡。

王嬤嬤見時候也差未幾了，笑說道：“老奴見榮家會調教孩子，幾位蜜斯都生得不錯。特彆這大蜜斯和三蜜斯都是花容月貌的，太太們可真是有福分。”

馬氏忙說：“大嫂快彆多想。送大蜜斯當選是早就決定好的事。王妃想來也不會見怪，這不是讓個嬤嬤來探口風了嘛。大師都冇說破，隻好當不曉得。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