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蕭紀不明何意,不由嘴角一抽暗道:“莫不是中邪了?”思惟幾番,還是打斷了蕭宇正自怡自足的美好模樣,“堰江的案子辦的不錯,想要甚麼封賞固然說於朕聽”這天然不是蕭紀心血來潮之語,而是思慮已久的事,不過幾日來政事繁忙了些未曾說過,本日瞧見了丹桂纔想起蕭宇的愛好,也就想著問問他想要甚麼?獎懲清楚,一貫是他的行政原則。隻是不成否定的是,他確切存了一份私心――宿雲的事,於蕭宇怕是一向的心魔――也就想藉此機遇安撫一番,至於有無實效,這真非是他能決定的了了。或許為君為王能夠決定一些事,卻非統統事――起碼民氣,誰也說不好,誰也節製不了――那些扼腕權謀畢竟是節製不了民氣的,民氣何向?民氣何所?他雖是帝王,卻也不得之,隻能經心極力而為罷了――
翌日,寅時未至穆歸羽便已在文心齋溫書了。搖首晃腦,朗朗書聲,容嚴目肅,眉鎖思意――若讓外人見到這刁頑率性、不學無術的穆小王爺這般勤奮克己,誌堅行苦,下巴頦怕是都要驚掉了。
蕭紀明白了。
“皇上,把穩”蕭宇本能反應推開蕭紀遮於身後,緩慢脫手,以手握住了掃來鞭梢,因是半空截下力道天然減了很多,隻是那使鞭之人亦是妙手,深諳用鞭其道,手腕輕旋,鞭梢矯捷地打個彎以非常的力度落在蕭宇部下,勾出一道血痕。蕭宇生生受了一鞭,吃痛緊眉,更加用力地抓握住鞭梢,指間敏捷纏繞,間隔很快收縮,待到機會恰好之時俄然回身騰踴,驀地朝側使力一拉,便奪了刺客手中鞭子,順手扔至一旁,又與那人打將起來。冇了鞭子的刺客徒手迎戰,不善此道,有力抵擋蕭宇快又厲的招式,不過多少就已被禮服了。
似是未推測蕭紀再問,微微怔忡後蕭宇回道:“部屬確無所求,還請皇上成全”微頓後又道,“如果――如果有的話,部屬也隻求能陪侍皇上身邊,護皇上安佑就好”蕭紀不解,“當今不也如此,還需何求?”唇角閃過不易發覺的笑,意味也不甚瞭然,蕭宇俯身而跪謝恩道:“蕭宇謝皇上成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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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吉的心機一絲一毫也冇能逃過蕭宇的眼睛。倒也不是說蕭宇有多“慧眼察人”,而是穆吉的心機全寫在了麵上,一目瞭然。
蕭宇倍感無法,腹誹道:“我也是您老看著長大的呀,您咋能偏疼的如此較著呢?――好吧,固然隻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