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開端來,隔著我的淚花,看著他大聲說:“我愛你,原非白。固然你愛過斑斕,又和斑斕聯手騙我;固然你拆散了我和原非玨,可我還是愛你啊。原非白,你曉得嗎?就是因為你,我才變得男不男女不女那麼多年的,你曉得嗎?原非白。”“傻木槿,”原非白的鳳目閃亮著我從未見過的光彩,對我輕柔笑著,我隻覺他的眉在笑,眼在笑,嘴在笑,連帶我看到了他的心也在歡樂地笑著,“我都曉得的,傻木槿。”他的唇覆了下來,展轉反側。我緊緊摟著他,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抓住大海中漂泊的木板,又好像我此生的甘露,冇法罷休。
非白想伸手去接,我卻挪了開,對他輕柔笑著。他的眼中有著淡淡欣喜,就著我的手,將酒杯裡的酒喝了。我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還是喂著他喝。到了第三杯,他卻搶了疇昔,瀲灩的鳳目柔得要滴出水來。他將那小酒杯遞到我的嘴邊,我低頭想喝,他卻挪著酒杯,一起逗著我的嘴,就是不讓我碰到。
他長歎一口氣,“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你們倆可總算在一起了。”我臉上紅了一陣,他又忽地擰了我胳膊一下,我啊地輕叫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他卻氣呼呼道:“永業三年你騙我送簪子給三爺,可害得我好苦。這九年來我就一向想著要再見你報這仇。”
他捂著眼睛,我惶恐失措,心中更加難過。我真是失利,為何我老是會偶然地傷害到他呢?正要叫人,他卻一把抓著我,一手捂著眼睛,低低地笑出聲來,“冇事,不過眯到眼了,一會兒就好。他們陪著我都累了一天了,且讓他們歇著吧,有你就成了。扶我出來吧,木槿。”我哦了一聲,從速扶著他走進珠簾,到茶幾旁坐下。狀似輕鬆地說是迷到眼了,可我看到他捂著的手指縫裡清楚淌出眼淚來,甩得不輕呢。我心疼地抽出一條手絹,略俯身替他悄悄揉著左眼,“對不起。”我充滿苦澀地說著,鼻子有些發酸。他卻輕鬆地笑著說:“無妨的,有女眷在的處所,男人們總會著了道。”過了一會兒,他拉開我的手,卻冇有放開。掌心傳來他手掌的力量和熾熱,他漸漸抬起了頭。他拉著我的手錶示我坐在他身邊,我終究得以平和地仰起臉看向他,卻見他左眼睛有些紅腫,眸子有些紅血絲,心疼了半天。我如許當真地看他,他也深深地凝睇著我。他的眼中有著癡迷和冷傲,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打扮過於昌大,左眼那富麗的斑紋,另有我那妖異的紫眼睛。我有些指責薇薇讓我打扮成如許!因而我的心又慌了起來。本來想好的統統彷彿都成了空,我的腦筋一片空缺,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