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力一閃,劍隻挑破肩頭一層皮,但是緊接著她猛提腳,狠狠踢了我的蜈蚣眼。那一腳力量極大,我疼痛間大呼一聲,一放手,便再一次沉入激流,這下子就給衝得老遠了,河水咕嘟咕嘟往我嘴裡灌。
哎?!比來他的情感很不穩定啊,如何這麼輕易就活力了呢。之前我也常常開他打趣,他也不過是哈哈一笑,高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之類的反話。
我最後看到的是洛洛站在岸邊對我滿目慈悲,一雙柔荑夾著銀刀悄悄合十,柔聲禱告:“願佛祖保佑,夫人在極樂天下得享安然。”
俄然,我耳邊響起一聲巨響,我的身材摔了出去,我用力展開眼,段月容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遠遠地,我看到守在林子邊上的一個契丹男人渾身是血地衝過來,用契丹語疾呼了一句,然後就倒在我們麵前。他的背後插著數支鐵箭,然後在我們麵前被炸成無數的碎片。
空中漸漸震驚了起來,更多的箭向我射來。我一下子明白了,方纔向我們射箭的是先頭探路的窺伺兵,本來他們應當挑選無聲無息地退下,但是我們當中的外族人,特彆是契丹人引發了他們的仇恨,因而他們決定不顧雄師的號令,先行伏擊。
段月容的雙耳流著血,呼吸短促。
那兩個契丹衛士衝了出去,躲到另一處,然後從側麵向山長打擊。剩下的大理侍衛吹了一聲口哨,一隊馬兒奔了過來,他飛身便護著妥阜巴和妥彥幾個孩子飛了疇昔,低呼:“娘娘多保重。”他便飛身上馬。
“請夫人諒解殿下,”她驀地向我單膝跪倒,對我恭敬地叩了一首,然後站了起來,撩起鬢邊一縷長髮,對我嫣然淡笑,美得不成方物,但是看向我的那雙妙目卻冷若萬年冰霜,“傳我陛下密旨,君莫問內仗嬌寵,妖惑太子,勾搭原氏,欲圖謀逆,見之立誅。”我心中一凜,終究明白了她何故敢暗中向我和夕顏請願。本來大理王早已對我動了殺心。
我耐煩地對妥阜巴道:“我要借用一下你侍衛的護心鏡,檢察一下仇敵的方位。”妥阜巴一派恍然大悟,沉著地對阿誰契丹人比了一個手勢,那人冇有脫下輕甲,隻是眼神中有幾絲忿忿不高山取下護心鏡。我也萬分汗顏,但心中一動:本來契丹人的鐵甲造得如此精美,取下護心鏡竟不消連甲同脫,將來如有機遇定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