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伸出兩隻帶血的小手,狼吞虎嚥著桂花糕,那香味飄到我鼻間,我的五臟廟也跟著轉了起來。哦!好餓,我彷彿也有一天冇吃東西了,正在躊躇要不要走出去,初信的腦袋卻俄然倒在我的肩膀上,我嚇了一跳。探上鼻息,環境不妙。“咦,重陽,你的侍女彷彿睡著了。”夕顏走近了初信,伸著腦袋看著,迷惑地伸出小手。“傻夕顏,你莫非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將近死了嗎?”軒轅翼卻倉猝拉回了她,“我們快走,可彆沾上倒黴。”夕顏的小臉被嚇得慘白,重陽卻彷彿聽不明白軒轅翼的意義,也不管嘴裡鼓滿了桂花糕,隻是興沖沖地跪在初信麵前,將滿手的桂花糕往她嘴裡塞。何如初信緊閉雙目,雙唇垂垂髮紫,如何也不醒來。重陽隻是嗬嗬傻笑地將初信的嘴上塗滿糕屑,“信,快吃糖糖,你也餓了吧,信、信,快吃呀,信、信。”重陽連連喚著初信,笑容漸漸掛了下來,彷彿也認識到不對勁,但是卻又彷彿不曉得初信為甚麼不回他的話。他無措而驚駭地轉頭看看一樣因驚駭躲得遠遠的夕顏,然後又看看初信,最後轉向初信身後的我。他把那塊爛掉的桂花糕遞向我,淚水垂垂注滿大眼,儘是惶然無助,彷彿一隻迷路受傷的流浪小貓,“紫眼睛妖怪,重陽賜給你糖糖,你讓初信展開眼睛給重陽講故事吧。”我心中不忍,閃了出來。我連點初信周身大穴,又餵了她一粒蘭生為我便宜的藥丸子,初信的神采垂垂地回暖了過來。我正要轉頭,一柄冰冷的白族銀刀悄悄擱在我的脖頸間。我微側臉,前麵是軒轅翼緊繃的小臉,“來者何人?快通報姓名。”我思考半晌,柔聲道:“這位少爺部下包涵,我是對岸拉縴的薄命人。”一個閃電過來,照亮了我與眾孩子之間的暗室。夕顏看到我的紫眼睛,愣了一愣,“你如何跟娘娘……爹爹一樣,長著紫色的眼睛?”軒轅翼冇有放下銀刀,瀲灩的大眼也迷惑了起來。
初信卻不要命地攻了過來,厲聲喝道:“快救世子。”齊放嘲笑數聲,揮掌劈開初信,一抬手揮鏢而出,立時法舟的大腿上血淋淋地釘著暗器,他不得已放下了我,身姿如風中剪燕般輕巧地隨黑衣人破窗而出。
這時暗夜中開端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一個渾身傷痕的高壯身影一陣風似的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