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祭壇四周的那圈石狼口中紛繁吐出鐵箭,以天祭壇為圓週中間射向場中人,皇後驚呼聲中,那比雨絲更精密的箭陣射了下來。
我一扭頭,卻見段月容和阿誰張老頭都向我奔來,然後一片暗中包抄了我。
“為了權力、職位、繁華、繁華,這幾年花斑斕甚麼都能夠捐軀,確然她起碼從不粉飾她的野心和姦妄。”她輕嗤一聲,“你們幾個真覺得我是個甚麼也不曉得、一心隻依托小五義的病癆?你真覺得我看不懂花斑斕那雙紫眼睛中的鄙夷凶惡之色嗎?你們真覺得我會看不懂你們心中對我的憐憫嗎?花木槿,你曉得那種躺在床上像個廢料,看人眼色,卻連他殺的力量也冇有的滋味嗎?”她湊過來,對我吼道。那滿腔的悲仇恨意從她身上迸收回來。
果爾仁臉上拉了道口兒,滿麵陰沉地護著女太皇,不斷地砍殺著躍下台來的黑甲兵士。
撒魯爾的眼瞳恨似烈火,彷彿那滂湃大雨亦冇法澆熄他的肝火,正欲上前冒死,果爾仁與女太皇眼波微觸,便將手中的彎刀甩向撒魯爾。撒魯爾一刀揮開,那刀柄彈向祭壇的金狼雕像,正中那瞪麵火線的狼眼睛,果爾仁地下的石板一陷,掉了下去。
“你不消擔憂,我現在要同卡瑪勒去密室拿銀盒。有了這個銀盒,那撒魯爾便不能奈我何了。你同香兒在這裡等著。莫怕,我已將神獸關在第七天,在我們返來之前,斷不會前來傷害。看好這個花木槿……我要讓撒魯爾和大理太子支出代價……”
我渾身顫抖著,心中卻忍不住想著,皇後和碧瑩都在台下,撒魯爾會救哪一個,碧瑩還是皇後?
漸行至祭壇邊沿,手扶一隻石狼,我的心開端絕望。
“碧瑩,”我凝睇了她好久,隻覺滿腔委曲不解,終是顫聲道:“好歹我們也曾訂交六年,你病重之時我也曾日夜不眠地照顧你,你何必如許對我?”
電光石火之間,段月容一把抱住我,順手提來一個突厥人擋在麵前。
“夠了,姚碧瑩,你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我氣憤地大撥出聲,血腥味在喉頭出現。
“花妖精,冇想到你也有明天吧。”香芹驀地擺脫碧瑩,衝上前來,甩了我一巴掌。
彷彿有一個驚天的響雷,又似有惡鬼的吼怒,從天而降,直直刺入我腦海,打碎了我統統誇姣的回想。不知是她淩厲的氣勢,還是我震驚而至,不由得發展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顫抖了好久,終是墮淚道:“你胡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