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魯爾冷冷道:“蠢貨,這還用得著問朕嗎?”
撒魯爾並冇有如我所想送我回玉辰殿,走到一半,突發奇想,駕馬帶我前去南邊獵場。
木尹搖點頭,滿頭髮辮隨之亂搖,甚是敬愛,但是那雙敞亮的酒瞳卻披髮著殘暴的光芒,“這太冇意義了,整天去獵這些冇有兵器的植物,要打,就要像阿塔一樣,在疆場上真刀真槍地去打獵仇敵,獲得仇敵的可賀敦和牛羊,把仇敵做成殲敵石。”
我和木尹離他們比來,不由都嚇了一跳。
來到殿外,隻見沖天的火光中,著火的梁柱崩塌下來,我的玉辰殿化為灰燼。阿黑娜和眾宮女在殿外抽泣,不斷有趕來的宮人插手救火的行列。卓朗朵姆身著寢衣,一臉惶恐地看著熊熊火光。
小女孩用突厥語咿咿呀呀地回了半天,彷彿在說方纔去看老貓生小貓甚麼的,然後指著碧瑩腳下那隻正在打嗬欠的四蹄帶雪名種貓,說那是小貓的阿塔。小貓的阿塔眨著杏黃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阿紛公主,悄悄地喵嗚一叫。
撒魯爾看著我哦了一聲,目光微凝,然後扭頭同碧瑩淺聊了一會兒家常,兩人細聲聊著,一派嫡親和樂。
女太皇摸著木尹的腦袋,果爾仁的麵色有些發青,女太皇不悅地正要再開口,卻驀地捂著嘴乾嘔了起來。果爾仁旁若無人地撫著她的背,像是在問有冇有事,而撒魯爾額頭的青筋漸顯。
木尹卻似懂非懂,過了一會兒,悶聲道:“兒臣隻感覺女人都很嚕囌呀。”
我逗著木尹,和小屁孩倒是越談越投機。這個孩子很像年幼的非玨,他最後當真地問道:“聽阿娜說你已經有一個女兒,是大理的第一公主吧。”
他又板著小臉像個大人一樣比較嚴厲地問起夕顏的名字、春秋、麵貌和各項癖好等題目。
要死了,這麼小的小孩隻想著搶女人、奪財物,整一個小罪犯啊。
阿紛說得也有些累了,蓮藕般的手學著母親,文雅地掩口打著嗬欠。
碧瑩安閒一笑,“妾與夫人都來自庭朝漢家,可巧還都在西安待過,陛下忘了妾對您說過的嗎?”
正在這時,卓朗朵姆披頭披髮向我跑過來,抱著我鎮靜地說著:“他來了,他來接我們了,段太子來了。”
我心中難受,看來卓朗朵姆已然嚇得有點神態不清。
我鄰近的宮殿玉濉殿一點事也冇有,但是我卻差點在我的宮殿被烤成羊肉串?這不是太偶合了嗎?如果是碧瑩授意置我於死地,這豈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