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德府,京東西路招捉使府。
“那是天然!”芸娘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滿臉虔信的合十道:“菩薩保佑,這下不但要多少人能夠回家了,當真是可喜可賀呀!”說到這裡,她轉過甚滿臉佩服的對周平說:“這也是夫君的功績呀,若無夫君上奏朝廷,如何會有這般功德!”
一個渾身灰塵的使臣上得堂來,朝童貫、譚稹躬身下拜,雙手呈上一封手劄。童貫從侍從手中接過手劄,檢察過印信無誤後,翻開一看,雙手不由的一顫,仰天笑道:“天佑我也,天佑我也!”
“哄人!”芸娘笑道:“朝廷既然發了旨意,盜賊還不是頂風而解,畢竟這承平世道,能過得下去誰情願上山去當強盜?”
“童公言重了!”譚稹笑了起來:“實在也冇啥,隻是公相靜極思動,以是朝堂之上便有些人鼓舌搖唇,說啥金人索要甚多,而與之極少,不如且罷盟約,卻靜觀其變!”
“閒事!”童貫將手中的手劄遞給譚稹,笑道:“辛興宗果不負我,兩日前以輕兵襲其巢穴,擒斬賊首數十人,方臘本人也已經就擒!”說到這裡,童貫已經從座椅上站起家來,在堂上來回踱步,一邊計算道:“現在已經是四月尾了,掃清餘寇還要三四個月,然後出兵另有兩三個月,算起來本年年底前便能夠回京師了,嗬嗬!”童貫自語到這裡,磨著牙齒笑道:“蔡元長呀蔡元長!待老夫回到京師再和你好生鬥上一鬥!”
“那也有夫君的功績!如果冇有夫君,兩位相公又如何會上摺子?朝廷又如何會免除小民的賦稅?這但是天大的功德!”
“譚公請直言無妨,童某不是個薄情寡義之人,本日得助,他日必有厚報!”
“何事,莫非是平賊事――”
“不錯!”童貫聞言大笑道:“譚公公然高超,恰好讓京師裡那些牆頭草記得,另有我童貫這小我!”說罷,他回身大聲命令道:“來人,寫一封捷報,以快馬持露布送往京師!”
聽了譚稹這番話,童貫冇有說話,趙佶是個甚麼樣的人貳內心很清楚,甚麼小事等閒大事明白應當倒過來講,應當說這位道君天子是個聰明人,但卻妄圖逸樂,好大喜功完整不是個做人君的質料。但前麵那句話倒是不錯,這些年來,大宋朝堂之上,能夠有統領數十萬雄師作戰的資格、經曆、聲望的除了他童貫另有誰?隻要天子還要用兵,那就離不開本身,就算有些波折,但終究還是要大用的。說白了,就是隻要本身兵權在握,安樂繁華就少不了。想到這裡,童貫不由有幾分淒然,自古以來隻傳聞武將養賊自重的,明天如何連本身一個內臣宦官都要養賊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