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羅舍兒謹慎的答道:“小人再三求證過,王相公的確是不收。”
“哎,財帛紅人眼呀!”周平歎了口氣:“我們冇啥背景,一下子得了這注財喜,如果宣撫司裡的有人曉得了,眼紅下來討取,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
說到這裡,羅舍兒低聲道:“將主如果不信,要不小人再去一趟!”
“哦?”童貫接過薄紙,目光一瞟過,隻見第一行上麵寫得便是白玉快意一對,密密麻麻的都是寫得各色財寶,粗粗看去有四五十行。童貫神采不由得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將禮單歸入袖中,笑道:“周平這廝倒是一員福將,竟然又讓他立下如此大功!”
“監押請講,隻要鄙人力所能及,自當從命!”
“那如果當真有人挑事,那如何辦?”
李寶聽了一愣,半響後有些遊移的問道:“監押,這方臘還冇有安定,又何必這般焦急,這些財物又不會飛。”
“正臣,有甚麼事情呀!”童貫挪動了一下身材,想要坐直身材,對於像王稟如許有才氣又忠心的親信武臣,他還是非常看重的,並不會像文臣那樣視其為犬馬,這也是他能在軍中頗得民氣的啟事。
姑蘇,江淮荊浙宣撫司,一副莊嚴氣象,數十名穿戴各色官袍的文官武將們正在木圖旁繁忙,他們正批示著東南的十五萬雄師南下,剿除方臘之亂。而身為四道宣撫使的童貫本人,正斜倚在上首的一張靠椅上閉目養神,雖說他夙來以筋骨如鐵,體格健旺而聞名,但不管如何說年近六旬的人了,精力必定是不如少年時暢旺,折騰了一上午,此時也不由有些怠倦。
“那將士們呢?”周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們方纔立了功,短時候內倒也不怕!歸正看環境不對,我就去官不做,有了這筆錢,好歹後半輩子大族翁還是能夠做的!”說到這裡,周平笑著拍了拍李寶的肩膀:“說來我與薛家兩兄弟後半輩子的嚼裹就落在你身上了,可千萬彆哪條路上的豪傑給劫了去!”RS
李寶應了一聲,卻隻是貼著邊坐下,周平神采變得凝重起來:“阿寶,我有一樁要緊事,須得知心人才辦得,想來想去,還是隻要勞煩你一趟。”
“恩相謬讚了,正臣不過是做了該做的!”王稟不動聲色的躬身道:“周監押在信中說,方臘軍中多數為挾持的良民,要求將俘虜放歸鄉裡,一來能夠少殺人,以免傷了天子愛民之心;二來也能夠讓離解賊人的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