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金亭上,十餘人坐開,除了李成、白勝、宋江以外,剩下的都是盜窟上的大小頭子,桌上擺開果子酒食,世人斟滿以後。宋江站起家來,舉杯笑道:“宋或人遭遇不幸,在這梁山泊中落草,整日裡憂心白勝兄弟在濟州大牢中苦熬,不得與眾兄弟團聚。不想本日被李成兄弟救上山來,實在是感激莫名,這裡宋某先敬李兄弟一杯!”說罷,便一飲而儘。
“你,你——”白勝頓時語塞,在官府中熬刑不過招認是他最大的芥蒂,這時被劉唐揭開了傷疤,頓時又怕又怒,說不出話來。
“且慢,都把刀放下來!”宋江厲聲喝道,他看了看李成,道:“李成兄弟,莫要信那劉唐的胡言,快把兵器放下來。”
李成站起家來,將杯中酒飲儘了,答道:“宋大哥也莫要謝我,某家投官府本是為了謀個出身,卻不想與那同來的薛監押兄弟起了牴觸,乾脆便救了白勝兄弟,來盜窟入夥,還請宋大哥收納!”說到這裡,李成斂衽拜了下去。
那黑臉男人嘲笑了一聲,卻不答話,彆的兩人站在他的身後,看描述與其非常類似,應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此中年紀最長的一人答道:“宋大哥,並非我家小七無禮,隻是這招安之事的確是冷了兄弟們的心?”
李成大大咧咧的答道:“我是河北雄州人,本來是來當兵要來拿你們這群賊黨的,厥後上官辦事不公,我與其起了牴觸,便劫了死牢,殺了官差,救了這廝來投你們!”
劉唐將腰刀拔出數寸,問道:“你是何人?”
李成嘲笑道:“宋首級,我隻是孤身一人,豈有讓我先放下刀的事理?”
客房中,李成躺在床上,兩隻眼睛倒是瞪的大大的,不久前在分金亭中的景象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本是受了周平調派,使了個苦肉計前來這梁山泊上做個細作,裡應外合平了這群賊寇,卻不想山來卻撞到這一幕,隻是不知這是不是宋江等人用心演給本身看的一場戲。他暗自盤算主張,先不動聲色謹慎察看些光陰再說。
白勝在地上連連叩首:“劉唐兄弟莫起火,這位李成兄弟救我出來,又將我護送至梁山。都是我熬不住苦刑,害了各位兄長,要殺要剮,任憑措置!”
“白勝你給我閉嘴,若非你供出我等,宋大哥此事恐怕已經蒙赦回籍,何必在這梁山上為寇?誰曉得你是不是已經降了官府,與那李成一同來欺詐我等!”
“拿我們?老子先宰了你!”劉唐隻聽到一半,便怒喝著拔刀向李成砍去,李成嘲笑著綽起樸刀將對方的佩刀一撥,反手便順勢一下用刀柄打在劉唐的耳根,將其打昏在地。李成一腳踏在劉唐的胸口上,嘲笑道:“拿你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