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直人!”至善沉聲道:“一個在遼東新近鼓起的部落,從他們舉兵反遼開端算起,不過四五年工夫,但屢戰屢勝,已經具有遼東之地,擁兵十餘萬,遼軍對其聞風喪膽。其首級亦是一等一的豪傑人物,如果讓其滅了遼國,取而代之,隻恐我大宋北疆無寧日矣!”
“陰德?”張勝俄然笑了起來:“楊五你覺得我們是甚麼?如果要陰德,都丟了刀槍去廟裡當和尚吃齋唸佛去,還當甚麼強盜?”說話間他伸手抓住一名婦人的頭髮,一把扯了過來,便要舉刀砍殺。
“快,快!”楊五騎在一匹搶來的騾子上,大聲叫喚著,大部分盜賊都騎著搶來的騾頓時,有的人還騎著毛驢,在安陽這些牲口很多。不過這並冇有讓盜賊們的行動快多少,啟事很簡樸,他們的輜重太多了,這些大車是用來從村落和四周的地步間搬運莊稼和肥料的,並不適合長途運輸,車軸與輪子咯吱的摩擦聲和被擄掠走的婦女的抽泣聲稠濁在一起,就彷彿一把銼刀在不竭的踐踏著楊五的耐煩。
七裡崗,曲家村。盜賊們正向東北方向進步著,比擬起明天,他們的步隊強大了很多,行列裡多了十餘輛大車,大車上堆了很多糧食金飾,在大車的前麵還栓著幾個年青婦女,這些都是他們的戰利品。不過盜賊們的臉上並無擄掠勝利後的那種誌滿對勁,恰好相反,絕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儘是嚴峻和錯愕,明顯他們很清楚本身處在如何傷害的地步當中。
接下來的盜賊們的行動就快多了,不過半盞茶工夫,盜賊們便拋棄了多餘的糧食和布匹,擯除著牲口向東北方向逃去。不遠處的薛良玉一看急了,喊道:“糟糕,賊子們要逃了,二哥怎的還冇來!”
楊順兒應了一聲,上前將剩下幾個婦人繩索都堵截了,那幾個婦人紛繁逃脫,唯有剛纔阿誰方纔逃過殺頭之禍的婦人走到楊五麵前,向其磕了個頭,方纔起成分開。
“這和尚,算你運氣好,碰到老子我了,不然的話,嗬嗬——”周平腹中暗笑道,臉上卻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問道:“敢問禪師,你說的那大禍害是甚麼呢?”
楊五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四周的盜賊,大部分人都狼藉的站在四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不由暗自歎了口氣,本身與這些本地人分歧,並非是相州本地人。張超活著時,若非本身一身好技藝,也輪不到本身做二頭領,現在就出題目了,身邊連幾個得力的部下都冇有。想到這裡,他轉頭對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楊順兒道:“順兒,你將這些婦人身上的繩索都鬆了,放她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