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信!”溫成用叫了聲周平的官職:“我本年五十有三,在公門裡呆了三十多年,識人多矣,可說句至心話,像你這般的人物還是第一次見到。”
“首級說的那裡話!”周平笑了笑:“韓相公受的詔命是前去遼國出使,並無招安貴部之權,不過如果首級久慕我天朝風化,要上書天子,倒是能夠代為轉交。”
“好,好,溫公說得好!”韓肖胄聞談笑道:“此事若成,我定會向天子稟明你們兩人的功勞,重重誇獎。”說到這裡,他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快起來吧!”韓肖胄順手接過文書放到一旁,笑道:“何罪之有,方纔若不是你與其周旋,我等都脫不了大難,這文書隻要你知我知,等回到大宋一把火燒了,那張關羽還能跑到東京找你的費事不成?”
“相公,小人方纔專斷妄行,竟然與匪類交代,還請定罪!”馬車上週平將事情顛末說完後,將那張關羽遞過來的文書雙手呈上,隨即向韓肖胄斂衽下拜。
溫成見狀,沉吟不語,畢竟他在解纜之前可完整冇有預感到這類環境,如果說說幾句嘉獎的場麵話還無所謂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是一個禮部的老吏能夠置喙的了。數百道目光一下子會聚到了溫成的身上,氛圍一下子嚴峻起來了。
“相公公然遠見高見,非我等能及!”周平趕快恭維了幾句,他本覺得那韓肖胄會將那份文書留在手中,作為晉身之階,畢竟現在宋聯金攻遼在北宋的上層已經占有了相稱大的上風,那麼如果具有一條在遼境內的義兵的聯絡渠道但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晉身之階,可冇想到韓肖胄竟然要將其燒掉,這但是完整出了周平的料想以外了。他正想找個來由勸說,一旁的溫成沉聲道:“韓左史,依下官所見,這份文書還是妥當儲存為妙,如果出兵征遼,這張關羽便是不成多得的一枚暗棋!”
那張關羽貌似粗暴,但實際倒是個非常邃密的人,不然也冇法在當時浩繁旋起旋滅的民變中脫穎而出,他當即聽出了周平話中的言下之意,趕快笑道:“某家癡頑的很,還請這位官爺提點,他日必有重謝!”
幾分鐘後,周平便與溫成二人各自騎了一匹馬朝盜賊地點阿誰小山坡行去,離山坡另有十幾步時,周平便跳上馬來,向迎過來的盜賊拱了拱手,道:“請稟告你們首級,有大宋天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