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內,已經是屍身橫陳,還活著的弓手不是逃脫就是已經丟下兵器跪在地上告饒。獨一還在抵當的隻要嶽飛一人,隻見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左手持槍右手拿著一根鐵鐧,遠者槍刺,近者鐧砸,好像一頭負隅猛虎,七八個盜匪竟然近不得身。
“阿平你莫非是覺得我不是盜匪的敵手!”一旁的薛良玉一聽急了,大聲道:“你莫看他們人多,現在已是秋後,地盤平曠,憑我這兩張弓,兩壺箭,一柄槍,二三十人也近不得身!”
“好說,好說!我們幾個這天啥事都冇做,都精力著呢!”劉勝把胸脯拍著震天響。
“小郎,您想想,這些賊贓中隻怕很多都是那韓家和其他大戶人家的,如果我們將賊人儘數擒殺了,隻怕官府會將賊贓收回還給韓家奉迎他們,我們能拿到賞金就不錯了。但隻要賊人不死,不管是韓家還是官府就都不會究查這些贓物的去處了。”
薛良臣看了看陣勢,又看了看天氣,道:“內裡都是同親,豈能見死不救?”說到這裡,他轉頭對身後的莊客問道:“你們都想想有甚麼主張能夠救人的!”
盜匪叢中傳出一陣低笑聲,就算楊順兒現在正站在他們一邊,他們的對於這個侏儒也是冇有甚麼火伴的自發。楊順兒被嶽飛一番挖苦氣得滿臉通紅,罵道:“好個不識汲引的,大夥兒齊大將那廝砍成肉泥!”
“小郎君,小人不是這個意義!”周平笑道:“大師出來擊賊,不過是為了恩賞罷了,方纔賊子們走得急,隻帶走了一半的財物,丟在村中的牲口財賄加起來粗粗一算也有七八百貫,拿出個五十貫來分給弓手們,其他的劉大爺另有我們一分,如何算也是賺了,並且大夥也不消冒一絲風險,豈不甚妙!”
村外,那薛良玉指著正在拜彆的盜賊車隊,問道:“二哥,可要追上去,將賊首拿住?那但是頭功!”
嶽飛見狀,心知本身已經是必死無疑,正籌辦閉目待死。人後卻傳來一聲慘叫:“著火了!”
“小郎,如果將賊首拿了,隻怕這些財物就不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