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樁:方賊之以是能勾引百姓,不過是惡賊朱勔以應奉局、造作局為名,糜費官錢、各式求索、訛詐花石。百姓備遭塗炭,對之有切齒之恨。方賊以誅朱為名,頗得江南士庶之心。若想破賊,須得先清算民氣,請童帥上奏朝廷,拔除應奉、造作局,儘廢花石綱、申明朱氏父子之罪,如此一來,江南百姓天然會棄甲而降,方賊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說好說!”顛末濟州城那幾天的“腐蝕”,這陳哲和周平的乾係已經拉近了很多:“此次你網羅船隻便是有功,某家自會向大帥稟明,少不了你的功績!”
那陳遘也不謙讓,昂然道:“童帥,方賊雖有百萬之眾,但其無甲冑軍器,眾不習戰,又無束縛,乃烏合之眾,不敷為懼。當今之計,有兩樁事須得抓緊了,大事便了!”
世人聽了那陳安田的話,卻不起家膜拜的更多了,“是法劃一,無分高低”的祝禱之聲垂垂彙成了一片,直衝雲霄。
聽到那細弱男人的訊斷,圍觀的人群頓時發作出一陣喝彩聲,很多人撲倒在地向那細弱男人連連叩首,高呼:“多謝大老爺!多謝彼蒼大老爺,為我等雪恥!”
“大帥要調集諸將了,估計雄師要南下了!”聽到隆隆的鼓聲,陳哲站起家來,麵露得色的指著不遠處的堂前的六麵大纛,對一旁的周平笑道:“看到冇有,這就是建節。周監押你是有福分,此次跟著童帥南下,隻要肯冒死,少說也能遷轉個七級八級的,我們武人,不就是盼著能跟上個好下屬。這年初天底下另有哪位下屬比得上我們童樞密?”
“帳下陳哲、周安然在!”一個沉穩的聲音從上首傳了下來,周平趕快應道:“下官在!”
“陳公請講!”
衙門外。
聽到陳遘這番話,童貫也是神采微變。他也是打了十幾年仗的,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一聽就曉得陳遘這話是熟行話。對於當時的北宋政權來講,方臘叛逆兵本身的戰役力並冇有甚麼了不起的,畢竟當時北宋的首要駐軍都在北方,方臘占據的杭州等地府庫裡的軍器很少,官方又少有甲冑、強弩等軍器,南邊又承平了百多年,官方也冇有甚麼曉得如何練習、構造軍隊的人才。但是跟著經濟中間的南移,北宋的政治中間固然還是在北方、邊防重地在西北,但已經離不開東南了,以是當時有一種說法:“以東南之財賦,養西北之勁卒。”長江下流固然連綿千裡,但當時可供雄師隊渡江的渡口卻屈指可數,不過是京口(鎮江)、瓜步等寥寥幾處,如果方臘當時超出浙東州郡,直撲京口、金陵,封閉大江的話,對於北宋朝廷財務和政治上的打擊是難以設想的,不說彆的,起碼和金國夾攻遼國的打算要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