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李旭趕快點頭:“太尉可知硤石鎮?”
“周兄弟!”常宗添終究忍耐不住了,向周平問道:“你就在這裡乾看著?”
周平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聽到一旁的常宗添收回的讚歎聲了,在他們麵前的空位上,擺放著一排排的擔子、箱籠,在敞開的箱覆蓋子下不是絹布就是成串的銅錢,乃至各種金銀器皿、貴重器物。在軍士押送下,被俘虜的摩尼教徒們還在絡繹不斷的將新的擔子挑來,眼看這塊百多丈見方的空位已經快擺不下了。
“稟告太尉,這硤石鎮乃是海寧縣的一個小鎮子,那些摩尼賊來攻打秀州之前,將各自劫奪的財物儘數都留在那邊,如果太尉當即出兵,以輕兵疾進,定能趕在賊人前麵――”
但是此時的硤石鎮卻不是這般氣象,鎮頭、鎮尾兩端的河道已經各被幾條用鐵鏈串連的船隻堵住,河道兩旁的青石門路上站滿了披甲持兵的軍士,一座座店鋪被鹵莽的砸開大門,然後一個個躲藏在此中的摩尼教徒被趕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稀有量驚人的財物,而這些比擬起集鎮中間水塘裡停靠的船隻上的財帛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想到這裡,周平站起家來,伸手將李旭從地上扶了起來,笑道:“李懦夫固然先前有些錯失,但本日所為已經將功折罪。對於像你如許的人,朝廷一貫是既往不咎的!”
說話間,那隊馬隊已經衝到了驢車旁。陳安田與方七肥兩人躲在草叢中,聽到人聲與馬嘶鳴聲,竟然那些馬隊停了下來。兩人正暗自心驚,俄然聽到一個粗暴的聲音。
“明尊座前兄弟?”方七肥嘲笑了一聲,聲音陰冷得好似野鬼普通:“冇吃食、冇衣服,冇炭火 、臘月天裡在野地裡逃命,莫說是教中的兄弟,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打起來了。我能如何辦 ?我又不能變出糧食、柴火來。”
“嗯!”陳安田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命令,俄然外間傳來一陣錯愕的叫喚聲。
跟著那粗暴聲音的號令,陳安田聽到一陣人馬聲,明顯這夥騎士都上馬來了。接著他又聽到方纔阿誰畢恭畢敬的聲音正在恭維頭領明見萬裡。陳安田越聽越感覺此人說話聲音耳熟,不由得謹慎翼翼的從草叢裂縫向外望去,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一跳,本來阿誰正恭維阿諛的恰是不久前還是本身同僚的李旭。
“依我看也不消盤點了,你我抽幾個信得過的,全數裝船運走要緊?”常宗添說到這裡,驚駭周平覺得他想一小我私吞了道:“你是將主,能夠拿一半,我拿兩成,剩下的分給諸將,然後大夥兒每小我手裡再拿出一成半來,高低辦理辦理便安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