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常宗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秀州城裡房屋到處亂建,很多屋子都貼到城牆根了,這一打起仗來賊人一陣火箭就點著了,又擋著士卒的路。這王子武也是在江南呆久了,竟然連守城先拆屋都忘了,監押待會要提示一聲,免得來不及。”RS
常宗添怪眼一翻,嘲笑道:“你傻呀!多帶民夫吃的喝的那裡來?你拉出來?“
“罷了,罷了!現在也隻要求求呂祖保佑了!”王子武歎了口氣,問道:“二位所統之兵便屯紮在南門吧,供應犒賞我自會遣人送去!”說罷便要起家拜彆。
“當然不信!”常宗添怪眼一翻,拍了拍腰間的佩刀:“某家就信這個,戰陣上一刀一槍用性命換來的勳勞,如果這玩意有效,朝廷還用我們西軍何為,光是汴京便有上百家道觀,將內裡的道官悉數撥來安定方臘便是。平了方臘再去把契丹狗和西賊也平了,倒省了某家的事。”說到這裡,他高低打量了一番周平,道:“你如果信這玩意就早說,老子就先帶兵走了,免得和那種整日裡隻曉得求神拜佛的軟貨一起,打起仗來也跟著不利!”
“對,對!恰是這個意義!”常宗添搓了搓手,問道:“可如果方賊圍攻尖角呢?”
“那就好!”常宗添點了點頭:“我看也不像,你起碼還曉得在城外立寨,攻守兩便,也有幾分膽量。如果像阿誰王統軍說的,把幾千兵都屯在城裡,到時候被方賊四週一圍,打起來連個騰挪的處所都冇有,那倒是費事了。”
“不籌算屯兵城內?”王子武瞪大了眼睛:“那你們要在哪兒?”
“算來方賊拿下杭州也有些光陰了,想必來打秀州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常宗添與周平爬上南門,指著城下的已經空無一人的城關道:“待會就讓民夫將這些房屋都拆掉,恰好質料用來修寨子。對了,周監押,你籌算如何修?”
“呂祖爺爺?”出的門來,周平有些利誘的自言自語,一旁的常宗添嘲笑了一聲:“便是純陽子。官家書奉玄門,天底下信這玩意的也多,可兵戈這等事情,豈能指靠著道觀裡的泥塑木偶?”
“好,好,好!”常宗添一臉讚了三聲好,他望向周平的目光也變得恭敬了起來:“某家在西軍時,乾的最多的就是保護民夫修城築寨。那邊地形崎嶇,水源貧乏,雄師行動不便,如果你預先修好了寨子占有了水源險要之地,那就先處於不敗之地了。可修寨子最怕的就是算的不準,預先要十五天修好,可到了地點民夫不敷,二十天還冇有修好,西賊逼上來,可雄師又冇有城寨能夠依托,一個不好就是全軍淹冇,連兵加上民夫幾萬人就冇了。有了你這圖紙,一個寨子要用多少人、用多少時候、多少質料清清楚楚,就是個傻子也能弄明白。”說到這裡,常宗添點頭歎道:“如果早些年有了這玩意,要少死多少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