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供應信中侯府的那些花草,五夫人但是瞧不上,最好是要去皇商那邊采買東西,隻要五夫人和四女人歡暢了,銀子甚麼的都是些小事兒。
作為主子身邊的大丫環,就算是好婚事,也不過是管事的兒子罷了,這下頭的人也是恭維權勢的,若那大丫環在主子跟前說不上甚麼話,他們是不屑於娶的。
前不見她是親目睹到鐘姨娘怒斥一管事婆子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遵循端方,是要扣那婆子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本來那婆子臉上皆是忿忿不平的神采,可末端,鐘姨娘又笑吟吟掏腰包給了那婆子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更道如果那婆子過不下去了儘管來找她。
林姝腦袋轉的緩慢,悠悠道:“鐘姨娘可真是會做情麵啊!”
林姝並冇有將戔戔一個鐘姨娘放在眼裡,“就任由著她再蹦躂幾日罷,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再放肆幾日。”
林姝走上前去,含笑道:“好端端的您如何在偏廳坐著?但是有甚麼要緊事兒?”
坐在一旁的林姝倒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母親這性子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改一改,本來母親在信中侯府主持中饋時,旁人提起來都是三分敬七分怕的,但現在鐘姨娘接了主持中饋以後,現在世人對她倒是七分敬三分欽慕的。
不過魏媽媽轉而一想,采買的的確確是樁肥差,指不定多少人盯著了,她也就憋著笑道:“這不是瞧著女人返來了,氣候又好,這纔將先前冇捨得穿的新衣裳拿出來穿了,將自個兒拾掇整齊潔淨了,女人看著內心不也痛快?”
芍藥的步子便頓了下來。
雲豆私底下不曉得與林姝說了多少次,隻巴不得哪日魏媽媽再這般狗仗人勢的時候絆上一跤就好了,她但是要在一旁鼓掌喝采的。
林姝道:“我曉得您的心機,放心,這件事也不是說不管,隻是先探探信中侯府中的水有多深再說也不遲,我已經派了雲豆去出去探聽了,隻怕這冇多久便會有動靜傳過來的。”
她忍不住笑著道:“媽媽今兒但是有甚麼歡暢的事兒?一大早瞧著媽媽臉上的憂色像是冇斷過似的!”
“那,那如何現在該如何辦?莫非任由著鐘姨娘假惺惺扮好人不成?”素琴倒是急得不可,如果這事兒叫夫人曉得了,隻怕是氣的夠嗆,夫人夙來是瞧不上這些下作手腕的,可恰好這些下作手腕是極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