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後愈發焦急了,“徐院使,長澤如何了,你倒是說句話啊,要不然哀家這內心是七上八下的……”
隻是若長澤郡主肚子裡的孩子冇了,長澤郡主的名聲也毀了,誰曉得長澤郡主會做出甚麼事兒來?自古以來赤腳的都不怕穿鞋的,若長澤郡主變本加厲,她和母親又該如何自處?
“本宮臨時念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不與你普通計算,這話如果從旁人嘴裡說出來,本宮已經命嬤嬤上前掌嘴了!”章皇後倒是氣得不可,她一向都感覺老瑞王和老瑞王妃將長澤郡主看的太嬌慣了些,這才放縱著長澤郡主做出這等感冒敗俗之事來,若長澤郡主是她的女兒,她恨不得連長澤郡主都不會留了,更不消說考慮到長澤郡主腹中的孩子了,“徐院使,脫手罷!”
王太後長歎一口氣,微微闔上眼,“徐院使,脫手罷!”
徐院使便命了小寺人去取他的藥箱過來。
蔓菁低聲道:“若我是你們,最好將身上的衣裳都燒了,將身子洗的乾清乾淨,最好能將身上扒層皮纔好……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看著辦就是了!若到時候上頭的人見怪下來,莫說我冇提點你們。”
王太後還未從驚詫中緩過神來。
蔓菁瞅著屋內一眼,見著冇人發覺到這邊,這才低聲道:“我也就看在你們常日裡聽話懂事的份上這才提點你們一句的,先前的事兒你們都忘了?不過是翠兒斟茶的時候不謹慎燙著了長澤郡主,長澤郡主便能隨隨便便尋了個由頭要了她的命。”
王太後坐直了身子,開口道:“你但是曉得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當初她仗著懷有了八皇子藉端不去給王太後存候,長澤郡主當著眾位妃嬪的麵說了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卻被她怒斥了一頓,罰了長澤郡主在慈寧宮外跪了一個時候,更怒斥長澤郡主“目無長輩,不知好歹”,當時長澤郡主在慈寧宮外跪了一個時候,這眼淚也落了一個時候,當時的王太後曉得了也是這幅的模樣。
徐院使暗道一聲今兒可算是倒了血黴,躊躇半晌,才緩緩開口,“老臣行醫多年,這般病症還從未有不對手的時候,長澤郡主的的確確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也不知方纔是不是太後孃娘殿中所用的熏香中含有麝香等藥材,現在長澤郡主腹中胎兒有了傷害,如果再不保就來不及了,敢問太後孃娘,這孩子是保還是留……”
長澤郡主養在她身邊一場,這幾年她一向想給長澤郡主一個好歸宿,現在隻感覺暗淡當中似看到了些許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