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鐘姨娘被軟禁以後,她也冇難堪那小丫環,卻也冇持續留那小丫環在信中侯府,給了那小丫環一筆銀子,便將她送出府去了。
此時的連氏還是在看帳本子,擱在書桌上的算盤撥的直響,嘴上更是叮嚀道:“……現在城西那邊的鋪子得換一個掌櫃的了,這幾個月下來,進項比之前每個月少了三分之一,隻怕是被那掌櫃的中飽私囊了,若這掌櫃的再不換,隻怕過不了幾個月,這鋪子就撐不下去了。”
林沛那裡會不明白這話中的深意?實在他早就曉得了太夫人抱病的動靜,隻是想著這段時候太夫人因為他和長澤郡主之間的事情能夠說是無奇不消,隻覺得這又是太夫人使出的甚麼體例,若不是本日大哥下朝以後攔著他不準他走,隻怕他還不肯返來的。
現在看來,連氏雖不算生的極好,但也算是端倪端莊的,那一雙黑濃的眉毛更是透出幾分豪氣來,現在那白玉石算盤更是被她撥的砰砰直響,想必這算盤是跟著連氏多年了的,很多算盤珠子都已經有了裂紋。
連氏不過是昂首看了他一眼,旋即這頭又底了下去,就連聲音中也是淡淡的,“老爺,您返來了。”
鐘姨娘嘲笑著說道:“本來我倒是冇有發明四女人另有如許一張利嘴,更不曉得四女人另有如許暴虐的心機……不過自古以來皆是成王敗寇,我輸了也冇甚麼話要說,現在被囚禁起來,凡是四女人肯用些心機,想關鍵死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甚麼難事,如果要做那乾脆去做就是了,何必來我跟前逞威風?”
鐘姨娘捂著肚子,渾身微微發顫。
那婆子戰戰兢兢下去了,剛撩開簾子,卻見著林沛直挺挺站在門口,當即忙道:“五老爺!”
林沛這纔下去了,隻是他出了青鬆院的大門,卻不曉得該去哪兒纔好,本來他是日日歇在落燕園的,隻是落燕園現在他倒是連想都不想再想了,跟彆說去了。
“這話我先前就已經和姨娘說過了,可姨娘一點都冇有放在心上,隻但願此次姨娘能夠將我的話牢服膺住,要不然今後我可不會部下包涵的!”
林沛點點頭,在書桌跟前坐了下來,細細看著連氏,彷彿自從結婚以來,他就冇如何看過連氏。
“那是哪般?你莫要與我說你那日在書房對長澤郡主說的話都是利用她的,嗬,這話倒是成心機了,長澤郡主是誰?恨不得在太後孃娘和皇上跟前說上幾句話,你這烏紗帽就保不住了,就算是真的有冒充在裡頭,也不過是三分,剩下的七分都是真情!”一番話說下來,太夫人氣的直喘氣兒,喘了好久才道:“我是個甚麼性子你也曉得,說出去的話決然冇有收回來的事理,現在就看你是如何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