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時候母親正在與太夫人籌議府中設席的事兒,氣色很好,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那到底是為甚麼了?
連氏笑了笑,道:“現在你還小,天然是不懂的……這女人家這輩子最痛快的時候莫過於在孃家的時候了,等著嫁人了,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照顧孩子,還要主持中饋,忙得是腳不沾地,到時候能有坐下來好好喝杯茶的時候就不錯了!娘啊,隻盼你能夠快歡愉活的長大,這比甚麼都強。”
年僅八歲的林姝也跟著笑起來,上一世莫說母女之間說這些話了,哪怕就是交心也是從未有過的。
祝媽媽當初乃是由二夫人保舉給太夫人,太夫人這纔將祝媽媽派到小巧閣來的,明裡暗裡她都是二夫人的人,這件事,不管是她還是母親,插手都不太合適。
她可不但願女兒像她似的繁忙命,操一輩子的心!
她想也不想,就能曉得定然是祝媽媽又和瑞芝在打擂台了。
她是商戶人家出來的,以是身上並冇有太多的端方,隻感覺這些話當著女兒也冇甚麼不能說的。
她也懶得管,乃至還奉告了母親也不要理睬這些事。
連氏倒是忍不住笑出來了,“娘不護著你,還能護著誰?娘還等著你及笄、嫁人、生娃娃了。”
上一世母親也是在夏初冇的,滿打滿算,間隔現在也就十一個月了,當初信中侯府對外宣稱母親是暴病身亡,隻是母親的身子骨一貫不錯,乃至在母親歸天的前一個月,她還在青鬆院見過母親。
就連上一世的她都不信賴母親是暴病身亡,隻覺得是母親與父親林沛生了嫌隙,以是這纔想不開,隻是方纔看母親的模樣,那裡像是因為林沛而他殺的?更何況,母親心底是籌算護著本身一輩子的……
說著,她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輕聲道:“娘,您會護著我一輩子嗎?”
反觀她的繼母――長澤郡主,倒是連麵都冇有露過。
林姝撥弄著擱在案幾上的蓮花苞兒,隻感覺回不過神來,正想的入迷,外頭卻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可這些話卻讓林姝感到很多,等著她回到了小巧閣還是沉浸在此中。
結婚以後,雖說她在婆家受了委曲,出來撐腰的是信中侯府,而非連氏,可有孃親冇孃親,那就不是一個觀點了。
林姝嘴裡嚼著豌豆黃,腮幫子鼓鼓的,“娘這話我如何就聽不懂了?”
饒是經曆了人間界太多的痛苦,可林姝聽到這話,卻還是感覺眼眶發酸,“可女兒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您的庇護下餬口罷?還能一輩子不嫁人不成?這些事今後還是要麵對著,您隻想著護著我,可實際上倒是害了我,如果今後我嫁人了,連這些瑣事都措置不好,難不成您還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