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林姝發楞，林沛更是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愣著做甚麼？還不出去！”

林姝卻一點都不怕，持續道：“爹說錯了，闔府高低誰都曉得，我向來與娘之間不親厚，比擬於娘，更喜好的是二伯母？這話也是我從二伯母那兒聽來的，鐘姨娘隻是個妾，女兒這話冇說錯罷？既然是妾，那就得有妾的模樣，二房中有好幾個姨娘，哪一個不是一大早就來給二伯母存候，服侍二伯母用早餐？”

027 好一個有效的擋箭牌

林姝甩開了芍藥的手，揚著脖子說道：“我不出去，爹為甚麼要我出去？我已經是大女人了，爹有甚麼話，也能夠當著我的麵說！”

“可鐘姨娘了？那手都還冇有沾到茶杯，小小年紀的霆哥兒便跳出來講母親的不是，更一口一個孃親喚鐘姨娘，將母親又放在甚麼身份、甚麼位置？我曉得，您定然會說，霆哥兒小小年紀不懂事，好，那就當作是身邊有人調撥了，娘也並未因為這件事難堪鐘姨娘，隻是將那些不懂事兒的丫環婆子發賣出去，這彷彿並冇有甚麼說不疇昔的處所罷？”

在信中侯府，他能夠辯駁太夫人的話，卻不能辯駁他二嫂的話，他能夠坐上現在這位置，端賴著二嫂的伯父薑閣老提攜，二嫂更是從小跟著薑閣老長大，若說二嫂的話不對，那豈不是說薑閣老和薑閣老夫人教女無方？

對於這個女兒，林沛常日裡見得少，以是也冇甚麼豪情，遠不如和林憐姐弟兩人的豪情深厚，更何況，這嫡女的名聲一貫不大好聽……

還是連氏忙起來哄她，“姝姐兒乖，冇事兒的，等娘和你父親談完了事情，就陪你玩！”還將林姝當作了三歲小孩子似的。

“惡劣不堪，的確是惡劣不堪！”林沛臉上的肝火更甚，轉而看著連氏到：“看，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女兒！”

連氏嚇得要去捂住她的嘴了。

“至於您說鐘姨娘生辰一事，我還特地問過二伯母身邊的執珠姐姐了，姨娘生辰隻要兩套衣裳就是了，娘還多賞了鐘姨娘一套衣裳……另有，您不曉得二伯母她們私底下都是如何群情孃的，說娘堂堂一個辦理著信中侯府中饋的夫人，卻被鐘姨娘騎在頭上，我們五房的確就亂了套！”

更何況，這話彷彿也並冇有甚麼不對，“這話當真是你二伯母說的？”

林沛神采陰沉，卻冇有說話。

林姝重重點了點頭，“冇錯，如果您不信賴，大能夠問問二伯母去。”

林姝天然曉得他去哪兒，除了去落燕園還能去哪兒？不過相較於昔日，本日的林沛可不是去同鐘姨娘談情說愛去的，林沛向來看重麵子，現在連二房都曉得了五房冇端方，貳內心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