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軟得像蒲月春雨，伴著幾分嬌羞的責怪，卻也顯得密意默許。

“幽兒，彆太哀痛，你另有父親，另有我……我們會竭儘儘力保護你。現在固然已冇法挽回疇昔，但起碼能夠守住當下。”

“我一向都在……”他話音和順降落，彷彿一汪春水暖暖地擁住了她那顆破裂的心。

巽然略帶難堪地臉紅，心想這位前輩還真是坦白。正要再答話，卻見聞人峰神情飄忽，像是在追思某段舊事。巽然識相地不再多問，心底卻悄悄感慨：“本來這纔是他當初磨練我的啟事……”

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幽兒心底，讓她垂垂平複。

房外深夜, 萬籟俱寂。燭光垂垂燃儘。幽兒幾度輕喚“夫君”，聲似鶯啼，帶著小女兒的嬌嬌輕柔，引得巽然胸口一顫再顫。他隻是輕聲應對，把她抱得更緊。夜風騷轉，燭燼沉香，在這寂靜裡見證兩人相依相偎的暖和情義。

門外的院落, 霜雪還是，殘木無言；統統彷彿都在冷靜祝賀這場愛情，讓那無數遺憾與哀傷，化作今宵可貴的和順夢境。

但是聞人峰麵不改色地把舊事說得安然：“當時我爹聞人華英當然果斷反對，連我弟弟聞人旭，也就是蘅萱之父也分歧意，隻要我那小妹聞人蘭肯幫我。

幽兒昂首，淚痕未乾，喃喃低語：“夫君，你可會一輩子寵我？”

他頓了頓，似回想起那段腥風血雨的光陰，苦笑：“我當時不過初出茅廬，卻渾不懼，跑到五毒教要與龍毅奪人。

“我從小冇了娘，也冇見過彆的親人……除了爹，隻要你……你又是我生命裡第二個男人……若能用統統換回孃親的性命，我都情願。可為甚麼老天如此殘暴！”

她平時的調皮撒嬌，現在儘數化作和順與信賴，一點點注入在兩人交疊的呼吸、交握的指間。那每一次靠近都像火焰灼燒，一陣陣暖流與悸動在胸間翻滾。彷彿月光下，他們用相互的靈魂訴說疇昔與將來，不再是孤傲的存在，而是一對相互安慰的朋友。

她娘看中我，我也感覺她脾氣竭誠，因而……嘿，年青人嘛，一來二去就……”

“彆難過，”巽然柔聲說道，一手重撫她髮梢，一手將她緊緊攬住。她肩頭微顫，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巽然悄但是至，腳步極輕，彷彿恐怕驚擾她的思路。見幽兒鬢邊微亂，眼中霧氣滿盈，貳心頭驀地一酸，悄悄走到她身後，脫下外衫披在她肩上，以免夜風吹涼。幽兒先是一怔，轉頭瞧見是他，那股固執的假裝刹時崩塌，淚水嘩啦地湧出，撲進巽然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