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越深,昏黃燈火在烏黑廊道間時隱時現,恍忽中,巽然多次碰到自言自語或耷拉腦袋的怪人,他們如幽魂般腳步盤跚,不成群結隊,卻散落四周。偶爾一聲尖叫或痛苦呻 吟突破死寂,好像人間煉獄一角。
跟著夜色加深,霧氣飄繞,更顯幽謐。
莊核心牆雖高,但到處殘破苔蘚;院內不聞犬吠,獨一暗沉燈光投映在廊簷。
那怪人一愣,轉頭瞧見來者氣勢不弱,先是神采一沉,旋即惡相畢露,把少女猛地甩向一旁。少女軟倒在地,嚇得麵如土色,卻也臨時出險。
那奧秘人冷冷道:“哼,不想殺你是因為……我另有很多‘話題’想與你細談。何況,”他忽而調子一轉,“你路上那些小把戲,我並不是不曉得,隻不過臨時懶得管罷了。”
一語未畢,巽然突感一股無形的音波或香氣向他腦海襲來:先是微微恍忽,呼吸一滯,彷彿全數重視力被那輕紗滑動的身影所吸引。那女子唇角噙笑,不慌不忙地朝他發揮某種媚術,讓他隻覺耳邊嗡鳴,四周統統都垂垂恍惚,唯有女子曼妙身形尤其清楚。
他冷冷一揮袖,回身朝密室外走去,最後甩下一句:“彆急著逃,如果傷到本身,我可不會心軟。”
隻見火線一片陰暗的小院,燈火忽明忽暗,院中心擺著幾張頗具喜慶意味的紅色桌椅和掛飾,但看起來破敗不堪,彷彿是從分歧場合東拚西湊來的。
跟著比武次數增加,巽然刀刃多次逼近怪人關鍵,怪人雖自恃凶悍,卻也心驚對方的穩紮刀法。
走過一扇破門時,內裡堆放著數口棺材,部分蓋板傾斜落地。巽然眼尖地瞥見,內裡有的棺材呈血鏽斑痕,似曾盛放腐壞屍身;有些乾草雜物添補此中,不知用處。
一記快斬:巽然瞅準怪人的佛門,“呼”地一刀劈去,刀鋒幾乎貼上對方肩膀;怪人驚得向後一仰,堪堪閃避,棒子卻回擊擊向巽然腰側。
此時,房門越開越大,藉著燈火可見配房裡陳列未幾,卻頗見古怪:牆角堆著似是醫藥器具的木箱,披髮濃厚藥味;地上鋪了幾張柔嫩的獸皮,看起來似臨時搭成的坐位;遠處陰暗中則模糊有一道人影,似在與另一個黑影低聲言語,見巽然望來,快速收聲不語。
說完,她又向他拋了個媚眼,眸底帶著惑人的笑意,輕旋腰肢悠然今後退了兩步,衣袖微拂間又是一股如有似無的暗香飄過——彷彿在對他挑釁:“若真有本事,就拿出你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