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然認識到情勢危急,咬緊牙關,強扭腰身回刀相迎,刀芒與罡氣再次轟然相撞。
“刀勢可觀,卻終歸火候不敷。”中年人神情還是儒雅隨和,彷彿隻是在指導後輩般慢條斯理,話語中卻透著狂傲與絕對自傲。
翌日淩晨,一縷微光透過薄雲灑向望月城北門外。巽然已換上簡便的保護衣衫,腰間彆著刀,等在城門。遠遠便見聞人蘅萱走來:
聞人蘅萱話音一頓,見巽然沉默,輕聲問:“那巽大人你呢?看你官服,我隻知你是望月城守備官,卻不太曉得你此前經曆。”
他額頭大汗淋漓,唇色慘白,但呼吸逐步安穩,眼神也重現腐敗。“咳……還好,對方未下狠手,不然我恐怕壓抑不住。”
他的聲音雖帶嘲弄,卻較著對巽然的戰力有所承認:“若給你幾年工夫,怕是無人可小覷。”
巽然先開口:“聞人女人,昨夜我見你應對那粉末時,神情嚴厲。想來藥王穀對毒藥研討極深?”
正中午分,日頭稍顯暴虐,馬兒也走得疲憊。聞人蘅萱發起停歇半晌,“前麵那處林蔭能夠遮陽,我們先喝口水吧。”
中年人卻隻是悄悄甩袖,那股罡氣在他手臂上若隱若現,如同一層無形護甲,硬生生擋住巽然劈麵斬來的利刃。“小子,看你還算有幾分血性!”他嘴角出現一抹邪魅笑意。
垂垂地,冷冽的毒素如被金湯般圍困,遲緩散入巽然四肢,並借汗液與深沉呼吸分泌少量。
她發明巽然諦視,便微紅著臉側過身去,假裝冇事般拿出乾果:“請用,你能夠也餓了。”
巽然刀鋒重重劈落,卻遭到對方罡氣護體的堅固反震,隻覺一股空靈卻又厚重的勁道在刀刃處驀地回沖,刹時把他震得雙臂發麻,虎口生痛。
二人一同跨出城門,向北而行。晨風中帶著些許寒意,卻也讓人精力倍增。守備衙門那邊,羅弋、霍平臨時留守,得知巽然要帶聞人蘅萱去找月冥花,均無貳言。
他兩臂難再抬刀,氣海處更似燃起烈火般灼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錐心砭骨的寒意。麵前陣陣發黑,幾乎昏迷。
巽然目光落在她肩頭簡練的揹簍與腰間小巧藥囊上,笑道:“不久,我也纔到。看你這設備,公然是端莊行醫采藥的神情。”
他看了眼巽然已落空戰役力,旋即一掌拍在聞人蘅萱肩頭,令她氣血逆行難以抵當。趁她墮入半昏迷狀況,他悄悄一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