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沈牡丹同施寶秋熟了很多,兩人姐妹相稱,牡丹比她大兩個月,她喚牡丹為姐姐。相處了這一個多月,沈牡丹曉得這女人性子真的非常好,雖被父母庇護著長大,脾氣卻不驕不躁,待人有禮,隻是略微有些綿軟了一些,是個好女人。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思菊也對她冇了成見,沈煥也老是很親熱的喚她寶秋姐姐。
沈牡丹想著一起去上京路上也好有個伴兒,聘請了施寶秋跟她家丫環紅雙和車伕旺叔過來一起吃了臘味粥,吃過飯食,統統人擠在三輛馬車上歇息了一夜。
以後的一段日子裡三輛馬車結伴而行,一起朝著安陽駛去,走了一個多月的時候終究到了安陽四周的定遠縣,約莫著再過個兩三日的時候就能到安陽了,到時候恰好過年了。
那女子當真嬌媚,標緻,哪怕穿戴厚厚的桃紅襖子也粉飾不住鼓鼓的胸,細細的腰肢,就連抽泣的時候也惹人顧恤,恨不得讓旁人替她哭了纔是。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中間的樹林子旁,車伕下來餵了馬。沈牡丹,思菊和沈煥也下了馬車,這天冷的,一天就隻吃了硬邦邦的餅子喝著冰冷的水,都有些受不住,思菊去尋了些柴返來,現在雪已經停了,把地上的雪掃出一塊空位來,點了半天的火纔算是撲滅了,用石頭壘了一個簡易灶台,裝了雪水煮了一瓦罐熱水,世人喝了些熱水這才舒暢很多,沈牡丹又把帶的豆子,黍米跟風乾的野味割了幾塊丟出去煮了臘味粥。
施寶秋站在男人的劈麵,指了指木梯上還嗚哭泣咽哭著的女子,憤恚的道:“何必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難堪一個女子!天下間最絕情的就是你們男人了!”
那長相極俊的男人看都未看抱緊他大腿的嬌媚女子,一伸腿,那女子跌倒在一旁伏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馬車垂垂駛進了定遠,這裡雖是個縣城,但挨著安陽,人丁量很多,也非常繁華,幾人尋了個堆棧住下,馬車停在了堆棧後院,車伕歇上馬車,讓店小二把幾匹馬牽去馬槽餵食。世人一起忙著趕路,都是又疲又累,便籌算在堆棧歇息一日在持續出發。
沈牡丹也朝著施寶秋笑了笑,“施女人,恰是巧了,我家阿弟春上要去安陽插手儒生的測驗,怕開了年再去來不及,這才現在上路的。”
俊美女人下了木梯,不再看上麵的女子一眼,尋了個空的桌子坐下,施寶秋同思菊都忿忿的看著那俊美的男人,施寶秋更是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又看了一眼木梯之上哭的悲傷的女子,她再也忍耐不住,騰地站起家來走到了那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