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歇息之前想的太出神的乾係了,沈牡丹夜裡做了個奇特的夢,夢中有人彷彿在跟遲寧沛說著甚麼,遲寧沛非常氣憤的回絕。那人的背影非常高大,苗條,他不知又說了句甚麼,遲寧沛躊躇了下,最後還是回絕,那人彷彿輕笑了一聲,俄然漸漸的轉過了頭,沈牡丹屏住呼吸,正獵奇那人轉過來會是甚麼模樣的,卻不想門外俄然響起了拍門聲,她整小我也驚醒了過來。
沈牡丹就著還是熱乎乎的漿把兩個燒餅都吃完了,內裡這才響起遲寧沛聲如洪鐘般的聲音,“拔錨,開船嘍!”
這兩人沈牡丹都熟諳,當初在臨淮她救起來的阿誰小男孩的叔叔,後邊的男人是當初把一盒子珍珠拿給她的阿誰青年。
喝了豆漿,吃完了燒餅,沈牡丹出了房,想在內裡透透氣,剛出去就瞧見遲寧沛寬廣的背影,正站在船頭,聞聲身後的動靜,遲寧沛轉過身子,瞧見帶著帷帽的沈牡丹,不由的一笑,道:“阿丹,現在船上也冇甚麼外人了,就不消帶著帷帽了。”
“我吃過了,你從速吃吧。”
遲寧沛明顯也感遭到麵前這男人是來找他的,衝沈牡丹笑了笑,“去吧。”
沈牡赤忱道,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還想著甚麼時候把那些珍珠還給了他,現在就碰上了,隻可惜,那盒珍珠她冇有隨身照顧著。想了想,沈牡丹上前衝著兩人拱了拱手,“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小女。”
喝了茶,沈牡丹握著茶杯,坐在有些暗淡的房間裡想著苦衷。她現在的處境有些難堪,跟羅南消弭婚約以後,沈家人必將會參與她的婚事,如果能有個說得上話的人便是再好不過,此人必須有些身份,讓沈家人顧忌,思來想去,遲寧沛是最好的人選,此人仗義,不拘末節,對她也不過分之想,如果能交友他為朋友便是再好不過了。隻是,上一世遲家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一夜之間臨淮便再也冇有遲家人的身影,船埠也換了掌舵人。
“不必了。”男人俄然開口,嗓音沉沉,“既然給你了就是你的了,這些東西不及梓安的一條性命首要,這些東西是你應得的。”
待沈牡丹分開,遲寧沛這才目光落在了麵前男人的身上,炯炯的雙眼儘是不解,皺眉道:“你們特地上船乘我的船是來找我的吧?”
坐在暗淡的油燈下想了好久還是冇理出個眉目來,沈牡丹隻得放棄,放動手中的茶杯,隨便梳洗了下就上床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