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難。我另有幾個熟知在魏府裡當差,我去找她們探聽探聽便是。”
“三春?不對,”三月點頭道,“這事兒還得再考慮考慮。”
“有,奴婢家有一名孃舅,身在蜀地,也曾多次寫信讓奴婢帶著秋心前去投奔,隻因故鄉難離纔沒有前去。”
“秋心?”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喚道。
“公子大婚期近,諸事繁忙,真的不消特地過來的。”
“不喜好嗎?”江應謀含笑問道。
“你另有甚麼不放心的嗎?說出來,我給你想體例。”
“你儘管放心,放心等我動靜便是!”
“不,喜好,不過……這府牌奴婢恐怕不能收。”她用心如許說道。
“上午那陣她來找過我,說魏府大夫人將眉夫人關了起來,不給米水,眼看就要冇命了,讓我想想體例。”
“是因為我爺爺派人殺你的原因嗎?”
“如何?三春來找過你?”
“三春並非魏家原有的奴婢,是至公子將眉夫人從赫城帶返來時半途給眉夫人添的,提及來她跟眉夫人本來是最靠近的,常日裡瞧著也是那麼回事,可三春此人的心眼很多,彆人不曉得我卻早曉得了,她老早之前就已經投奔了夏夫人,公開裡監督著眉夫人的一舉一動。這回她俄然來找你,我感覺裡頭或許有詐。”
她眉心擰起:“莫非這是夏鐘磬使的伎倆?”
她緩緩坐起,麵龐略顯蕉萃:“不是,是莫名其妙地就睡不著了。也許這段日子躺在榻上的時候太多了,把打盹都睡飽了,公子如何來了?”
“公子?”
“為何?”
“為何?”
“眼下表姐在魏府裡是個甚麼景象你我都不知,得先弄明白了再說。”
“我爺爺在府中為我新添幾塊薄地,我籌算用來培植藥草,你曉得我對此一竅不通,還得你幫我才行。我明白你內心的擔憂和不安,換做是我,也想儘快分開博陽以圖全麵,但你得信賴我,我既然能帶你返來,就不會再讓人對你動手了。”江應謀說得坦誠親熱。
“公子美意相留,奴婢不敢不從,願為公子經心極力肝腦塗地,但秋心……奴婢仍然想將她送離博陽,送去一個較為安妥的處所。”
“我已問過兩個靠得住的人,眉夫人被禁足是真,卻冇有三春說得那麼慘痛,並未斷了米水。我想也應當是如許的,眉夫人有至公子,大夫人再霸道,也不得不顧忌至公子不是?”三月如此說道。
想著表姐的遭受以及現在在魏府裡未知的景象,她一整夜都冇有睡好。一道晨光穿透薄薄的窗紙暉映到她臉上時,她才睡眼迷濛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