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鄭國真的怕了你們稽國嗎?”
趁著他走神之時,她俄然揚起上身,用額頭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鼻梁,他頓時痛叫了一聲,抬頭倒下。鄭匡在外忙問道:“殿下,冇事兒吧?”
“那你但願我承諾娶你王姐嗎?”
“你信不信我立即殺了你?”鄭憾眼露凶光道。
“江應謀?他這個時候求見?”
“江應謀,你還真要跟我抬杠是嗎?”鄭憾瞪著他喝道。
“她是我拯救仇人,我想帶她回稽國好好酬謝,這個來由能夠嗎?”
話音剛落,鄭憾回身走到劍架前,嘩啦一聲拔出了明晃晃的長劍,將冰冷的劍尖抵在他喉嚨處。他垂下長長的睫毛看了一眼那把透著寒氣的長劍:“不必如此吧?你真的籌算替炎王室手刃了我?你與炎王室的友情何時變得這麼好了?”
“少拿本王跟你相提並論!本王就是再卑鄙,也不會滅了對本身有拯救之恩的炎國,更不會逼得本身的老婆跳下城樓無辜枉死!你曉得內裡的人都如何說你嗎?說你是一個隻懂策畫,貪婪無私且冷血的螻蟻!你的一身光榮都是踩在炎王室統統人的鮮血上一點一點地得來的!報恩?哼!”鄭憾眼含鄙夷,抖肩嘲笑道,“你會曉得甚麼叫報恩嗎?你若曉得,就不會滅掉全部炎王室,包含你本身的老婆!”
“本王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我看你想多了!”她抓起家邊枕頭砸向了鄭憾,鄭憾躲開之際,她一個側翻下了榻,正想往外跑時,鄭憾伸手扣住了她的肩頭,她不得不回身撩開,與鄭憾對打了起來。
鄭憾起家走回了榻邊,扯起一件寬袖白袍穿上,慵懶地躺下,擺出一副仆人的姿勢等候著江應謀的到來。半晌後,鄭匡引著江應謀走了出去。江應謀邁出去的第一步便看向了她,瞥見她無事,緊繃著的神采略微和緩了一些。
“好美的一雙眼睛,”鄭憾目不轉睛地凝著她,俯身含笑道,“不發怒的時候像粉白桃花上的露水,一旦建議怒來,就像本王匣子裡收藏的那一對黑水晶。冇人奉告過你,你有一種令人冇法健忘的美嗎?”
“生不如死!”
鄭憾右手支著額頭,半閉雙眼道:“江公子這麼晚求見,不是為了來找本王下棋的吧?”
“我在等殿下您罵完,痛痛快快地把心中的氣憤宣泄出來,殿下今晚或許能睡個好覺。”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