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不肯應允,秋心就長跪不起!”
“公子,”秋心滿眼清淚,淒楚非常,“求公子容留秋心!即便做個灑掃小婢,秋心也心甘甘心!自秋心奉養在公子身側起,便盤算了一世都隻侍營私子的動機,求公子成全!”
秋心緩緩抬起淚眸,哀傷難抑:“公子是承諾放我們姐妹二人拜彆了?”
“我已下定決計,想必他也不會難堪。”
“你先起來。”江應謀抬手道。
“公子一定會承諾……”
“好了,”江應謀抬手摁了摁她小肩,笑容馴良親熱,“去與孃舅舅母團聚是件喜慶的事情,不該如此悲傷難過。臨行前你想要些甚麼固然跟公子說,隻當是公子送你的嫁奩了。”
“這是如何了?”江應謀擱筆問道。
再一次地反覆這個題目,秋心也模糊發覺到了江應謀語氣裡的那一絲絲可惜,她倉猝抬起家子解釋道:“公子彆曲解,奴婢天然捨不得姐姐,奴婢與姐姐豪情深厚,一旦分離必然會非常牽掛,但公子恩密意重,奴婢怎能如此無私,需求先報了公子恩德為先!”
“為何?”
“你想留下,也得問公子承諾不承諾。”
“姐姐不是去彆處,姐姐是去巴蜀國與孃舅團聚,有孃舅照顧姐姐就冇甚麼可擔憂的了。”
秋心肩頭聳起了兩下,寂然地掩麵垂下了頭去。此時,內裡來報說同洲副中軍帳下郎蕭大人到,她不得不先起家退下了。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這兩ri你清算一下必帶的東西,公子一發話,我們就走。”
“我要走了……”
“這是混鬨,”跪坐一旁的阡陌神采微肅,“你是來求公子的,還是來威脅的?你來求,公子就非得應著嗎?那試問外間有多少奴婢想容身於公子處,公子是不是都得應著?公子常日裡待你馴良親厚,你竟更加地嬌縱猖獗了起來,像你如許的奴婢留在身邊又有何用?”
秋心輕聳了兩下鼻,點了點頭。
“秋心,”江應謀語氣輕緩道,“你們拜彆這事的確是你姐姐的主張,你有所不附和我能明白,但我問你,你真的捨得下與你相依為命的姐姐單獨留在這兒?”
“姐姐!”
“捨得。”
“公子……”
她起家要走,秋心俄然衝動地從榻上跳下:“姐姐!”
“我昨晚思慮了一夜,感覺你們去巴蜀國也好,說不定哪日我一時髦趣也會去,到時候你們還得做東呢!”
“可她畢竟是與你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你真願為了本公子而舍她一人遠去巴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