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放下茶盞,長歎一口氣:“現在不是會商這件事情的時候!”接著又轉頭對王寧暄叮囑道,“情勢緊急之下,風聲鶴唳,寧暄,你年長沉穩,萬事交予你我才放心,公主畢竟幼年,這段光陰我能夠要在宮中措置事件,你便代為好生看顧,若非需求,請儘量不要讓公主分開恭王府。”
說罷,他一把抓住雲傾的手腕,將她拖到屋子的門口,將屋門翻開,詭異道:“這裡就是緊挨著你本來所住行館的堆棧,從這裡去恭王府的路,你之前走了那麼多回,想必現在也還記得吧,讓三哥帶你進宮,好好向你母後問個清楚!”
雲傾奉上熱茶,曦澤伸手接過,歎道:“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如何還守在這裡?父皇病重,宮中情勢瞬息萬變,詭異非常,在這敏感的時候裡,你們倆千萬要庇護好本身,不能出任何岔子,我才氣放心措置宮中的事情!”
雲傾聞言一怔,她望著麵前駭人的煜王,半晌無話。
曦澤再次回到恭王府時,已是漏夜時分,雲傾與王寧暄一起候在王府前廳,見曦澤返來趕緊迎了上去。
王寧暄聞言點了點頭:“王爺存候心,臣妾必然照顧好公主。”
煜王看也不看那隻跌落的茶盞,隻是悠然的收回遞茶的那隻手,毫不在乎道:“不過是一杯茶,公主不喜好不喝便是,何必如此起火?”
跟著他的話音落下,雲傾手腕上的手也隨之鬆開。
這日傍晚,風彷彿來得有些急,亦如雲傾不安煩躁的心。
雲傾定睛望去,豈料這裡竟不是在恭王府內,心頭不由一跳。更讓她心驚肉跳的是此時的屋內並不是隻要她一人,桌邊還坐有一人,那人身材苗條均勻,一席青衣之下,更加顯出那人落拓得意的表情。
雲傾明白曦澤不肯她曉得太多,對她而言實在是一種庇護。遂悄悄壓下湧動的孔殷與不安,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這更像是在自我安撫,卻顯得那樣的慘白那樣的有力,雲傾微微搖擺著身子,走到煜王麵前,極力壓抑著話語中的顫抖:“你有甚麼證據?憑甚麼說我是皇上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