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悄悄握住蘭君的手,含笑道:“本日這一道一道的冊封典禮下來,皇後辛苦了!”
群妃順次入坐,眾王攜正妃恭謹地站在各自母妃身側,不敢有涓滴怠慢。固然曦澤缺席,但作為恭王妃王寧暄倒是缺席不得的,她和順地立在晴淑妃身側,恭謹而端莊。
旨意一下,滿朝嘩然。
“隻怕是未遇知心人吧!”蘭君含笑道,“婚姻之事也是急不得的,男人晚些結婚也何嘗不成,皇上不必焦急,依臣妾看,煜王殿下這般超卓,定能覓得一名斑斕賢惠的女子為妻!”
金貴妃見狀心內非常對勁,又掉轉視野望向妍妃,話鋒一轉,不依不饒道:“本來是歌頌皇前麵貌之語,妍妃mm如何一聽到桃花夫人就能想歪,但是暗裡裡對皇後不敬?”她略微頓了頓,最後一句話的調子驀地變得刻薄,“妍妃,你的膽量可真夠大的!”
鎏金朱漆大門緩緩開啟,光可鑒人的漢白玉石整齊地鋪陳開來,前剛正殿朝鳳殿,裝潢得非常寂靜富麗,恰好如鳳棲朝陽,令人臣服,另有那高高蹺起的金色琉璃瓦在嬌媚的陽光的暉映下愈顯高華,那反射出來的金色光芒,如堆砌成山的金子,攝人眼眸。
晉帝聞言大笑:“好一個‘光彩加身,如同朝陽’,皇後現在入主鳳宮,天然是與朕比肩!”
世人皆讚煜王“麵含東風,風采翩翩”,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雲傾怔怔望著殿下還是淡定自如的煜王,心頭暗讚:如此得體的得救,不但停歇了晉帝的肝火,還恰到好處地全了蘭君的顏麵,同時,也算是賣了金貴妃與妍妃一個大情麵,真是一舉三得。
“究竟是本宮的話聽著牽強,還是妍妃mm你強詞奪理、用襟曲解?”金貴妃周身充滿了戾氣,毫不讓步,“本宮說的是春秋戰國期間的‘四大美人’,妍妃mm卻獨獨提出桃花夫人,加以誇大,究竟是何用心?說本宮給皇後孃娘添堵,依本宮看,是妍妃你覬覦鳳座已久,現在見封後有望,心中怨懟,纔會出言不遜,還企圖誣告本宮!你既知本宮手中握有協理六宮之權,如何還敢猖獗?現在,本宮如何能睜一眼閉一眼,將此事對付疇昔?!大膽魏氏,你可知罪?還不快跪下!”
雍乾三十年三月初八,是晉帝第二次封後的大日子,這場昌大的冊後典禮在太極殿前辦得極其昌大,至此,晉燕正式成為一體,不分相互,若說之前另有不安想要反晉的燕國分子,至此,便完整被晉國“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