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為何不成大義凜然?”曦澤仇恨道,“娘娘如果有疑,大可將那人傳來!”
曦澤對著晉帝重重一叩首,字字鏗鏘道:“父皇,二哥中箭的隱情,兒臣確切不知,二哥未回京時,軍中之事皆是二哥做主,至於為何敗績居多,那得問全軍主帥!兒臣不過是依主帥之令行事,未曾有半分超越,兒臣懇請父皇著大理寺細查!”
“若不是王將軍的部下,這栽贓還能成嗎?”
“二哥……”曦澤聞言麵如死灰地望著昌王,他短短的數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立時令方纔逆轉的局勢刹時變得危急起來。
“暗中拉攏?”金貴妃冷哼一聲道,“淑妃mm可真能編!如何會如此剛巧,這被拉攏之人如何不是旁人,恰好是王守星的部下呢?”
二妃爭得不成開交,但終究的決定權還是把握在晉帝手中。雲傾轉頭察看著晉帝的神采,隻見晉帝悄悄聽著晴淑妃的話,麵色驚奇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斯須纔打斷二妃:“夠了!”他沉聲一字一句地對著跪在殿中的曦澤詰責道,“曦澤,朕問你,你二哥中箭之事你究竟是否知情?”
金貴妃被蘭君調侃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雲傾望著金貴妃那張青紅交集的臉,心頭大快,但是她還冇有將心完整放下,便聞一向沉默不語的昌王突然出聲道:“皇後孃娘說的是,兒臣無能,比不過三弟交戰之才!母妃不過是為兒臣鳴不平罷了,請娘娘莫要再難堪!如果捐軀兒臣一人能讓三弟對勁,用心對於蕭軍,兒臣並無牢騷!”
晉帝平生最恨手足相殘,剛纔金貴妃之言最多不過令曦澤垮台,但昌王這幾句話卻當真能要了他的命。
曦澤咬了咬牙,強自平靜,慘白著臉回身對昌王坦開闊蕩道:“二哥,究竟是何人放的箭?此等暴徒姑息不得,你且道來,不管是誰,我都要他為此支出代價!”
“王爺……”冇想到曦澤竟自請檢查,世人皆驚,恭王一派更是紛繁失聲驚呼,但想要禁止已是太遲。
雲傾高傲地翹起嘴角,冷然凝睇仍舊跪於地、麵向晉帝的金貴妃,不出料想地聽到晉帝降落渾厚的聲音略帶怠倦地緩緩傳來:“傳朕旨意,著大理寺細查恭王、王守星及蕭國之戰,不得使一人蒙冤!至於金貴妃……便交由皇後定論!”
“栽贓?淑妃mm,你指誰栽贓?你可有證據?聖上麵前豈容你信口開河?!”
“哼……”現在的金貴妃已經如一隻汗毛倒豎的刺蝟,渾身高低披髮著淩厲地氣勢,直逼得民氣口發怵,“既是如此,平兒,你且說出那人的名字,母妃倒要看看此人背後究竟是何方崇高,竟敢對當朝親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