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這話主子如何敢胡說呢?這但是皇上親身下的旨意啊!主子就是美意奉告娘娘一聲罷了。”高慶甩了甩手重笑的戲謔道。
“雲瀾閣因違背聖旨,已於昨夜滿門...抄斬!”
高慶用長袖掩了掩嘴角勾起的那抹諷刺之色,抬高了嗓音道:“娘娘,這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啊!現在這天下誰還不曉得您早就已經被陛下打入著冷宮中了?大靈不成無後,皇上也是心有無法啊!”
陽光悠悠的穿過窗戶的裂縫,映照在清冷的大殿中。一個身著樸實淡黃色衣裙的女子,單獨站在窗前,陽光打在她慘白的臉上,顯得非常楚楚不幸。桌上那盞油燈已經亮了一夜,蠟燭都已經燃燒殆儘。她看著如有若無的光芒,悄悄的蹙起了都雅的柳葉眉。
“不會的...皇上不會這麼做的!他曾經承諾過我的!”雲寒昕俄然像發了瘋一樣衝過來雙手死死的抓住高慶的雙臂,不斷的搖擺著,語氣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雲寒昕氣得身子直顫栗,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兩半。正如雲寒昕的心普通,早在三年前,那人把他打入冷宮之時,早已碎成兩半了。
“那我爹孃呢!”
“既然你都已經說了出來,又有甚麼當講不當講。”眼中透暴露的哀傷一閃而過,不易捉摸。
三年前
偌大的冷宮中,淒慘痛慘慼戚。
我雲寒昕另有何顏麵苟活於世上?又有何顏麵去見爹和娘?
“嗬!想來也是愚笨,枉我還對殷沅均抱有胡想,的確好笑之極!”清冽的調子,彷彿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不瞞娘娘說,實在皇後孃孃的麵龐還真冇有娘娘您當年的絕代風華。不過...再都雅又有甚麼用呢?皇後的位置不是還是被彆人坐了去!”
雲寒昕用顫抖的雙手扶著椅子站起來,腰上的鈴鐺收回動聽的聲音,清脆而文雅,可在這苦楚的大殿中卻顯得非常高聳。搖搖擺晃的推開門,太陽已經落山了啊...再也見不到那絕美的日出了...
小寺人甩了一甩拂塵有些戲謔的問道。
可自從遇見了殷沅均後,那些慾望早就被她投擲到九霄雲外,一心隻想隨此人進宮,當他的皇後,受他的寵嬖。
花著花落,雲舒雲卷。
可到頭來,他給雲寒昕的,卻隻是一旨廢後的聖旨。三年的苦等讓雲寒昕還殘存那一絲但願,可到頭來,等來的倒是...他的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