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素跟上來，說：“五座西征大營，這裡是此中之一。”

“陛下冇有發怒，已經是對你的寬大。”

樓礎正要開口，遠處馬蹄聲響，有人大聲叫道：“濟北王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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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你來挑挑我的錯。”歡顏冇有墮淚，笑容重回臉上。

“冇意義，任何一個讀書人都能挑出的錯，也是我們這些人都有的題目。”歡顏不對勁，逼迫對方說實話的模樣，與天子倒有幾分類似。

樓礎點頭，“因為……因為……我曉得這是圈套，誰嫁給我誰會一塊不利，哪怕隻是訂婚，也會遭到連累。”

樓礎湊過身來，小聲道：“你曉得嗎？我一個也不想娶。”

“翅膀太小，背後隻要一條大魚，陛下不太對勁，想釣更多、更大的魚。”

“哈哈，說的是，就怕臣子有忠君之心，卻冇有忠君之命。”

“不受萬乘之威、江湖之苦，安知儘情之心是真是假？”

喝了很多酒，樓礎竟然古蹟般地冇有倒下，七分醉意，三分復甦，看甚麼都感覺誇姣。

“不是我的希冀。”歡顏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又放下，幽幽道：“我們是在天子庇護之下被慣縱出來的人物，具有彆人胡想不到的儘情，卻不曉得拿這儘情做甚麼，不過是夜夜歌樂、喝酒作樂。可我信賴，這世上有真正的儘情之人，萬乘之威不敷以奪其誌，江湖之苦不敷以變其心。”

“你感覺我不配當郡主？”歡顏有點獵奇了。

“半月以後。”

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樓礎笑笑，不再多說。

樓礎點頭，“郡主隻是稱呼，郡主常說‘儘情’，這兩字纔是你的名，郡主仰而求取，常常不得，是以心神怠倦，常如囚徒，受困於囹圄當中。此乃我所謂的‘名過於實’，郡主……”

剩下三人互道酬酢，喬之素很快也見機地分開，邵君倩請樓礎走出幾步，闊彆人群，小聲道：“我明天剛見過大將軍與中軍將軍，又談了談那件事情。”

內裡響起傳更的梆子響，歡顏連試三隻壺，又倒出兩杯酒來，淺笑道：“還冇謝過樓公子。”

“朝廷定下日期了？”

喬之素跳上馬，遠遠地拱手施禮，笑道：“邵先生親來驅逐，陛下必是馳念濟北王甚矣。”

“哈哈，那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樓公子，請再借一步說話。”

“郡主……經常健忘本身郡主的身份，殊為不智。”

“我不怕……我們不怕受連累，儘情妄為就是我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