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這一生機, 可就誤了大事了。被心中的屈辱和氣憤所安排,毛文龍壓根把王啟年臨行前的叮嚀拋到了腦後。惱羞成怒之下,三兩下扯碎了皇太極的來信。來到桌前,扯過一張草紙,提起筆來在硯台上沾了沾墨汁,揮筆寫下四個大字“胡說八道”。然後叮嚀親衛出去,開口道:“皇太極小兒欺吾太過,你將此信轉交給建奴來使,就說是本帥的複書,讓他早點滾回盛京,轉交皇太極。”
同建奴在大明的細作分歧的是,建奴的細作屬於主動型,常常到處找人探聽動靜,有了首要動靜,天然第一時候傳回盛京。
建奴信使無法,隻好灰溜溜的跨上馬匹,又是一起馬不斷蹄的往盛京趕去,心想,三天以內得連跑七百裡,這差事還真不是人乾的,下次千萬彆挑到老子再來送信了。
卻說建奴信使從皮島原路返回,吭哧吭哧的趕了一天半路後,終究又回到了盛京。
固然一樣是招降,書中不但再冇有了諷刺和威脅之詞,反而開端流暴露求賢之意。
可惜毛文龍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卻冇有發明這些細節的竄改,在他本身看來,本身一封一封手劄的教誨之下,建奴終究開端能聽懂人話了。目睹這手劄的感化不錯,毛文龍也開端沾沾自喜。本身不但兵戈有一手,做說客也很有天賦嘛。之前建奴開口杜口就是偽明氣數已儘,現在終究能聽懂人話,話裡話外,開端有了主動乞降的意義在內裡。
這毛文龍也算是能屈能伸了,每次到了這類時候,便會卑躬屈膝的寫信向建奴乞降。實在彆說乞降了,詐降的手劄都有,歸正就是求得建奴緩一緩。比及熬過這一段時候,建奴守勢冇那麼淩厲了,或者部下又拉來了充足的人,這貨又會立馬翻臉,持續扯起旗杆和建奴開乾。
隻見信內寫道:“先汗以十三副盔甲起兵,縱橫遼東何嘗一敗。以彈丸之地發兵,而終掩有遼東半壁之地,此非天意乎?明天命在大金,所謂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將軍自東江以來,雖偶然髦,終歸於敗。爾當年數敗於先汗之手,若非先汗開恩,爾之首級已懸國門久矣!倘能迷途知返,舉軍來降,本汗許爾永鎮東江之地。倘若執迷不悟,螳臂當車。待到南冠楚囚之時,身首不能保,老婆不能免,宗族不能全。彼時再降,為之晚矣!”
俗話說,養成一個風俗隻需求七天。如此三番五次下來,兩邊的手劄來往,便也成了風俗。來往的手劄當中,皇太極的態度卻在不知不覺的竄改,由一開端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姿勢,開端降落到兩邊劃一的姿勢,手劄的稱呼當中也開端‘你我’起來,偶爾還會插幾句“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