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本直便接著開口道：“而後又產生了兩件怪事。建奴知事院向來不派人保衛，比及在劣等人冒充東江信使入住以後，建奴竟然調派了精銳前來保護。此乃怪事之一。建奴寧完我竟然給出承諾，在劣等人在盛京的一應開消，都不消本身掏腰包，建奴知事院會代為付出。此乃怪事之二。可見建奴必定是有求於東江。”

固然明顯曉得手劄內容，程本直卻不能承認，萬一袁督師以為本身偷看手劄如何辦？在上位者麵前，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的。因而程本直開口說道：“此乃軍國大事，若非大人答應，鄙人如何敢擅自拆看？不過以鄙人的猜想，既然建奴同東江有勾搭，我們的假造的去信又是模棱兩可的說法‘前次商討之事，請大汗早作定奪’。則建奴複書當中必定閒談及此秘聞。大人無妨翻開一觀。”

袁崇煥點了點頭，拆開了手劄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弟大金國大汗皇太極奉書於兄東江國國主毛諱文龍：‘現在偽明氣數已儘，故天滅之，地誅之，人毀之。前次與兄商討，約為兄弟之邦。凡盛京、皮島，戮力同心，共抗明廷。弟今指天為誓，事成以後，以黃河為界，與兄分疆而治之。弟素喜寒涼，凡黃河以北，弟恬而有之。凡黃河以南，皆由兄主之。此次弟將率軍直取山海關，願兄勿忘媒介，早日出兵以取山東。南北夾攻，會獵於偽明京師，畢其功於一役’”。

要想逼反毛文龍，這就要用得上第二步了。因而程本直假裝想了想，然後對著袁崇煥開口道:“大人勿憂！鄙人已經有一計在此，倘若大人照此實施，想必毛文龍必定不敢出兵。”

好一齣忠臣痛斥奸臣的戲，實在是聲淚俱下，唱作俱佳。倘若換了不知秘聞的外人在場，見到袁崇煥如此，說不得就會打動的落下淚來。

中間袁崇煥點了點頭，開口道：“程先生請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