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搖點頭說：“袁督師和鄙人因為兵餉反麵倒是確切，不過要提到他堂堂朝廷一品大員，薊遼督師卻私通建奴，老夫不敢信賴。”

“老夫也曉得此事毒手，眨眼間難有對策。還請王孝廉多多操心。明日依例當宴請在島將領，到時候也請王孝廉一同列席。席間必有會商建奴景象者，孝廉但有所疑，倒時亦可向諸將垂詢。”

毛文龍想了想，開口痛罵：“文人公然都是花花腸子，冇一個好東西。王孝廉，不是說你啊！老夫就說呢！客歲先和阿敏朝鮮大戰，緊接本年莽古爾泰又甩軍來犯，眼下又有一波戰事，建奴一而再再而三得對老夫用兵，也不怕寧遠抄了他的後路。隻是事已至此，不知王孝廉有何良策退敵？”

二人問明白王啟年的出身後，陸雙浦獨自做了上首。李潛山則是拉著王啟年做了客位，然後本身再謹慎翼翼的鄙人輔弼陪。文人間的品級就是這麼光鮮的。

毛文龍答覆道：“剛進臘月，袁督師就斷了東江糧餉，相隔數日，東江變收到數處報警文書。建奴雄師臨時倒是冇有南下，畢竟現在是年關，建奴也用漢俗，過年用兵有損士氣。估計一出十五，便有動靜。”

門口的親衛帶著王啟年來到了側院，兩個師爺模樣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此地，見王啟年過來，起家見了禮。

王啟年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轉頭對毛文龍說道：“大帥尚未悟否？袁督師已與建奴聯成一線，如鄙人所料不錯，對大帥動手也就在數月以內了？”

跟著的親衛卻一個也不動，一個個捂著嘴在那邊難受，想笑卻不敢笑。王啟年心知，這必定是獲咎人了，那幾個親衛笑都不敢，必定冇膽量作弄本身。

王啟年問道：“未知袁督師斷東江糧餉是在何日？建奴異動又在何日？”

毛文龍詫異道：“何謂防備針？”

王啟年哈哈大笑：“袁督師與建奴間是否私通不必然，但是聯絡必定有的。這是袁督師在為殺大帥造勢呢！本年玄月，大帥與劉將軍裡應外合，一舉攻破薩爾滸，屠城而歸，滿朝諦視，風頭一時無二。彼時袁督師若殺功臣，必引滿朝彈劾，說不定就得丟官罷免。眼下建奴儘力來攻，倘若大帥連吃敗仗，丟城失地。此時袁督師殺大帥，不過殺一敗軍之將罷了，朝廷必不颳風波。要想逃脫此計，必得大勝才行，此事還確切有些毒手！何況袁督師前腳斷了大帥糧餉，後腳建奴就大肆來攻，共同的還真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