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寧遠城內，袁督師接到毛文龍傳來的兩分文書，翻開第一份，杜度即將南犯，東江將以火藥塞竹竿炸兵之術破敵，叨教袁督師是否可行。 再翻開第二份，東江建議在賣於建奴的糧草當中下毒，叨教袁督師是否可行。

袁崇煥想了想開口說道：“梁先生的意義是，我們遼東想鬥，毛文龍想和，皇上也想和。是不是這個意義！”

回身叮嚀親衛道:"去給徐敷傳令，東江那三個細作，從牢裡提出來，好酒好飯接待幾天，等傷好了，全數送回東江。”

程本直開口道：“大人，第一莫做，第二莫休，現在唯有趁熱打鐵，儘快把毛文龍搞下去纔是正理。毛文龍此人信不過！大人還記得前次毛文龍歸隱之事麼？這泥腿子騙走了大人二十萬兩銀票，然後便裝傷傷不起了。這毛文龍一耍死狗，我們就冇體例催他歸隱了。誰曉得是真傷假傷呢。”

另一方麵，毛文龍這邊補齊文書，派信使送去遼東，以便讓袁督師能公道的分潤功績。

二人到來坐下，接過文書細心看了，便閉眼思慮了起來。梁稷老早就接到了東江的密信，天然曉得毛文龍這兩封文書的企圖，為了不被看破，也隻得裝模作樣的思慮。

梁稷持續嗤的一笑，開口說道：“程先生說的在理，可惜漏算了一點。山東、江南等地此時均有海商前去皮島采辦人蔘、貂皮等特產。而海商們和京師高官或多或少都有聯絡。我們能斷了遼東這邊的流言，卻冇法斷了海商那邊的流言。”

梁稷持續嗤的一笑，開口說道：“皇上最想看到遼東和東江聯手抗敵，卻不想看到兩虎相爭。除非實在冇有體例了，不然不會等閒支撐一方，打壓一方。何況前幾個月東江才立下大功，拓土千裡，皇上此時決然隻會和稀泥，調和兩邊衝突。”

中間程本直辯駁道：“此事皇上如何能曉得，皇上遠在京師，我們在寧遠嚴查，流言又如何能傳到京師？即便流言到了京師，假定傳播的人職位不高，又如何能進入皇上的耳朵？”

梁稷開口道：“遼東和東江兩虎相爭，這兩虎卻有一個共同仆人，皇上。倘若毛文龍能請的皇上出麵，天然能停歇爭端。”

冇想到袁崇煥坦白了建奴細作參與傳播流言的真相，一門心機的以為此事是東江毛文龍在搞鬼。這下子，毛文龍躺槍了，本來應當是袁崇煥來對於王啟年，一下子歪了樓，變成了袁崇煥對於毛文龍。

中間程本直聽完，神采赤紅，開口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梁先生就敢打包票麼？鄙人倒想聽聽梁先生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