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想了想，開口道：“本汗明白範先生的意義了。我們用稱王這個前提引誘毛文龍上樓。等他真的稱王後，必定為偽明朝廷所不容，天然冇法下樓，隻得跟我們聯手了。這上樓抽梯之計，倘若真的能成，倒是絕妙，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轉勁敵為盟友。”

皇太頂點點頭，然後轉頭對寧完我開口道：“寧先生，招降王啟年之事要從速停止。此事由你全權賣力，不吝統統代價，儘早出結果。”

範文程對勁的摸了摸鬍子，開口道：“袁崇煥在崇禎麵前誇下海口，五年平遼。崇禎小兒一心速戰持久，眼下正在搜刮民力，乃至不吝加征遼餉，以滿足袁崇煥的獅子大開口。比來安插在偽明的探子連續回報，自從加征遼餉以後，偽明內部民亂四起。我們隻要保持近況的局麵，任由袁崇煥持續糟蹋偽明的賦稅。用不了幾年，崇禎小兒支撐不住，又得用彆的項目征收糧餉以剿除內賊。征餉越多，賊勢越盛，如此下去，十年以後，偽明國力必定怠倦。到時候我們結合東江發難，一鼓可下中原。”

中間範文程也介麵道：“大汗，主子也反對對東江用兵。倘如果平常，依眼下的景象，主子也會附和冒險一搏。不過現在東江有王啟年在，以他的才氣，必定能看破我們缺糧的真相。一旦曉得了我們缺糧，王啟年十有八九會建議毛文龍憑險恪守，遲延時候，以耗損我軍糧草。對東江用兵，不過兩條線路，一條便是杜度北撤的線路，從牛毛寨、老寨等地進兵，直取皮島。可惜此路滿是山地，雄師難以行進。糧草也難以轉運，冇法支撐太多的軍隊。萬一戰事倒黴，撤退也很困難。彆的一條路便是以海州士卒為主力，沿年後杜度南下的線路，從遼陽、青石峪打擊，起首攻占鎮江，然後再打擊皮島。可惜青石峪陣勢險要，眼下和東江共有，東江必定派雄師於此阻擊。青石峪地形狹小，兩邊兵力都冇法放開，很有能夠打成兩軍對持的局麵。即便我們幸運打下青石峪，鎮江也是城堅壕深，冇有三五個月尾子打不下來。依主子的觀點，對東江用兵，最後隻會乾耗數月，等糧草將儘的時候不得不撤回。”

範文程叩首謝過，最後有一句話，想了半天卻一向冇說出口:“如果王啟年有反心，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皇太極一聽這話，如同快滅頂的人抓到繩索一樣，從速說道:”範先生果有何良策？還請快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