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表情既然好了起來,景象天然又不一樣了。袁崇煥便對著親衛開口道:“將兩處的信使抬下去好好養傷,每人再賞五十兩銀子。明日便讓其帶著回書趕回錦州、右屯。”
一隻腳踩在東江的船上,梁稷不得不幫東江辯白,便也趁機補刀,對著袁崇煥開口道:“此事可托。現在建奴缺糧,東江稍有紅利。倘若二者真的狼狽為奸合股圖謀錦州,則必定是毛文龍先到,好帶糧食來援助皇太極。現在皇太極到了,毛文龍卻冇有動靜,想必東江不會出兵。”
梁稷想了想,本身當初給過祖大壽奇兵之計,隻要不出岔子,祖大壽及時派出精銳奇襲盛京,想來錦州必定冇有太大題目,便也跟著開口道:“鄙人也以為錦州必定能守住。”
當初寧弘遠捷,寧錦大捷之時,袁崇煥固然一向躲在城內,冇有上陣見地過,卻自以為對建奴攻城才氣非常體味。在他看來,建奴固然野戰是把妙手,不過攻城倒是渣渣。就像現在寧遠城下的建奴一樣,隻會堵住城門,希冀明軍出城決鬥,連蟻附攻城都不會。麵對如此笨拙的建奴,想必祖大壽必定能守住錦州。
“派兵來援?”聽了此話,袁崇煥心中升起了肝火,開口喝斥道:“無知!毛文龍同皇太極蛇鼠一窩,隻怕東江之兵到錦州城下之日,便是城破之時。你們竟然盼著東江來援?”
袁崇煥又轉向梁稷開口道:“梁先生如何看?”
見到程本直不開口,梁稷便出聲道:“還是召錦州、右屯兩地信使問問景象吧!不過但願也不大,這祖大壽、何可綱連建奴雄師的景象都不清楚,隻怕對東江的景象更不清楚。”
剛纔這三十軍棍已經被打的半死,再加三十軍棍豈不是有死無生?右屯的信使略微聰明點,為了保命起見,此時不管清不清楚東江有冇有出兵,都得假裝本身清楚才行。因而右屯信使便頓首開口道:“回督師大人,此事小的曉得。”
越想袁崇煥內心越歡暢,轉頭對著程本直開口道:“固然祖大壽有失誤之處,不過現在恰是用人之時,正宜嘉獎以堅其心,不宜切責以慢其意。本督前麵所說的那封手劄就免了,改寫一封手劄給祖大壽,言明隻要他此次能頂住建奴,本督保他一個太子少保之位。”
說完以後,便自顧自的往二門而去,籌算小憩一番,養足精力早晨好好慶賀。
又會錯了上意,還不曉得有甚麼禍事呢?錦州的信使趴在擔架上不住的頓首,開口道:“督師大人,小的冤枉啊!祖大壽隻是派小的來寧遠示警求援,東江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